土石轰鸣,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第一发就打个正着,落在城墙之上。震落很多石、砖,风一扬,京兆府充满城墙的士卒,匆促繁忙地搬运各种守城东西。
完颜娄室笑道:“必无杀。但取赎城之价”
扎下营盘以后,金兵开端役使民壮,打造工程东西,打造好了七梢炮,完颜娄室手一挥:“试炮。”
雄浑厚重的鼓声,响彻军中。宋兵的城头,随之擂动战鼓,两边像是比较高低似的,鼓声一阵比一阵高。远处山上的夜鸟,惊飞四起。完颜娄室等人脚下的空中,仿佛都被震惊的颤抖。
军中攻城东西未几,必须临时赶制填壕车、云梯、乘车、半截船这类东西。
唐重道:“本抚已经向秦风、泾源各路乞援,请杨总管安守京兆府,以待救兵。”
士卒远来,但是还不能尽数歇息。
这一次,完颜娄室干脆绕过了陕州。
“赎甚么人?同州未曾与贵军交兵,何来赎人?”
完颜娄室率军从洛阳,过潼关,重入陕西。他的两个儿子完颜活女,完颜壹英两兄弟,都恋慕完颜粘罕的后辈在襄阳和淮西收成的财贿人丁,也要在河西生发一番。
在杨宗闵退走后,完颜娄室道:“蛮子定然觉得我等会睡觉,壹英,听我话来。”完颜壹英带了一千人,举着半截船,不打火把,趁夜色逼近壕沟。
城头的宋军鼓噪叫唤,点亮了火把,城上城下照得亮如白天。批示都头大声喝令,弓箭齐发。
诸将一夜未睡,此时俱围在完颜娄室中间,一起观战。瞧见此景,完颜活女畅怀大笑其他诸将无不欣喜。
弓矢射不透,未几时,第一波填壕的士卒返回,半截船上插满弓矢,却没一个伤亡。
自建炎二年年初神水峡之战,完颜娄室被宋军迫退,而后李彦仙光复陕州,挡在了永兴军诸州府的东侧,永兴军路的官员们,便觉得金兵会专注于河南河北。这一次完颜娄室绕过陕州,连夜渡河攻打同州,让知州通判都措手不及。
完颜娄室笑道:“心虚尔。”
完颜活女为前锋,到了河中府苏村,这里是蒲津渡口。完颜活女号令本部猛安白日安营扎寨,夜间大家戴着鬼面,高举火把,呼喝号令,牵绳索过河。
城中宋朝军队,一向未曾出城攻击。只见一个文官,带着几个幕僚和军官上了城墙。居高临下,细心察看完颜娄室军伍。
完颜娄室以完颜活女为前锋,直扑京兆府。下午,京兆府呈现在了视野当中。这番突袭,实在快速。
对岸的守军从睡梦中惊醒,昏黄中看到在火光的映照下,一个个恶鬼踏河而来,吓得魂飞魄散,一夜之间崩溃洁净。
金兵在同州折腾,金兵占据同州的动静也传到了京兆府。
因为在建炎二年年初,胜利的击退了金兵,永兴军路经略使唐重升任永兴军路安抚使,他得知同州向金兵投拜后全城搜刮赎城费,不由得叹道:“审如此则子得以告父。弟得以告兄,奴婢得以告主。百姓互为仇寇何故守城哉?”
完颜活女道:“赎城的够了,赎人的呢?”
军中存粮一部分来自同州,另有一部分是沿路行军,循还是例哨来的。这两部分粮食前后加在一起,数量很多。
良曰:“如女真不殛毙愿以城降。”金人许之。良出城见娄室请降,请完颜娄室遵循信誉,勿殛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