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求看看儿子的神态,叹了口气:“你还是不平气,不信爹爹的话。爹就跟你说,起码北边,大宋已经亡了。”
折月岚尽到礼数,就退了出去。
本身该如何办呢?给呼延庚偷偷送动静?但他手头现在就两千人,再如何善战,也不是府州两万人的敌手。
折月岚腾的站起来:“这是府州家事,姐姐休得再说,天气晚了,mm也乏得短长,姐姐请回吧。”
“哪有归隐这类笑话,”折月茹抬高了声音:“折宣副被我爹爹押起来了。”
“这说甚么话来,甚么万不得已。到了叔父这里,断不能虐待了你。你先带着丫环去后堂拜见老太君,文哥儿,将三姐儿的住处安排下了。眼下兵荒马乱的,三姐儿好生安息,不要乱走。”
“走,从速走。”呼延庚叮咛,全城住民撤走,意味着必定有不好的事情就要产生了。或许是金戎顿时就要来了,更大的能够,是宋军和金兵达成了甚么买卖,已经放弃了这座县城。
“听我家彦康说,mm是在河北呼安抚部下为官?女中豪杰,了不起。”
折月茹碰了个软钉子,却毫不着恼。“mm想错了,姐姐已经嫁到呼家,郎君想做成甚么事,那就是mm本身的事情。”
折彦文寂然的低着头:“怕我折家,要受万民唾骂了。”
“彦康他想,请折宣副出来主持大局。”
“不算冒险呀。我毕竟是折家侄女,父亲战死去投奔本家,合情公道,不会引发狐疑。而我又是女子,定不会被折太尉正视,还能以拜见老太君的名义进内宅刺探动静。”
“可我折家不能给大宋陪葬,与其拿这两万孩儿和大金国硬拼,不如为大宋保存一分元气。”
“呼家端方很大吗?”
折月茹悄悄叹了口气:“唉,呼家媳妇很难做呀。”
呼延庚心想:不会是已经被屠了城吧。他让郝思文亲身去查探,谨慎埋伏。郝思文回报说:除了开张在城中的几具尸身,不见一小我影,鸡犬无声,整整一座空城。
“要不要在城中搜些补给?”郝思文建议。
“孩儿就怕万一……”
“呼安抚以六千疲弊之兵,占有河北千里之地,居于朝廷和索虏之间耸峙不倒,倒是比我家爹爹走得远些。”
“姐姐谬赞了。”
折月茹走了,让路眉打水,主仆两人洗漱以后,齐身睡下。折月岚一向没有说话,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在翻江倒海。
这可难办了,府州盘问周到,定然有大事产生,但无从刺探。呼延庚总不能带着背嵬军一头扎进府州去,万一折可求已经投了金兵,那不就是自投坎阱吗。
“好吧,mm早些歇息。”
“那就只好就路眉随我去府州了。”
“这些你已经说过了。但是……”
在忻县小做休整以后,呼延庚告别马扩,率军向西北行进。约莫在十月尾的时候,到达岢岚县。前哨去岢岚县刺探回报:“县城四门大开,城内静悄悄的,没有火食。”
“将主,既不见住民,也不见敌踪,不像有埋伏的模样。”
“姐姐快请。”
“姐姐说甚么?”折月岚用心做出大吃一惊的模样“叔父要投降索虏吗?”
折月岚不说话,等着折月茹持续往下说。
“代州三娘子,好大的名头,折八如果泉下有知,定然欣喜。”说完,折可求从坐位上走下来,“传闻你去了河北,如何到府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