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去喝酒了?"她和顺地问。
夜深了,苏轼单独策马回城。
"传闻王安石对你很不满,"王弗一边清算着散落的诗稿,一边说,"你如果在内里喝醉了,被人抓住把柄......"
"子瞻,"黄庭坚斟满一杯,"传闻王安石对你很不满?"
"无妨,"苏轼神采安闲,"大不了就分开都城,天下之大,那边不成为家?"
正说着,一阵冷风吹来。王弗当即起家:"夜深露重,我去给你拿件衣裳。"
"传闻你迩来常常单独出游,特来寻你。"黄庭坚笑道,"朝中那些争斗,何必过分在乎?"
"哦?说来听听。"
"一蕉一叶喜清风,
这一刻,他仿佛健忘了朝中的纷争,只沉浸在诗酒的清闲中。
苏轼感喟:"非是在乎朝争,只是看着新政之下,百姓痛苦,心中不忍。"
"不,"苏轼当真地说,"若没有你,我的诗文不会有明天的成绩。你总能看到我没重视到的细节,给我新的灵感。"
黄庭坚听得出神:"好一个'把酒问彼苍'!子瞻的胸怀,果然旷达。"
苏轼却仍然神采安闲:"天要变就变吧。我自饮我的酒,写我的诗。"
"我晓得,"王弗打断他,"你是去寻觅诗的灵感。只是现在朝局不稳,你要多加谨慎才是。"
三人对饮畅谈,不觉夜深。苏轼兴趣所至,又写下一首《水调歌头》:
熙宁二年暮秋,汴梁城外。
苏轼放动手中的文稿:"有甚么好担忧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
"对了,"她转移话题,"本日清算书房,发明你暮年的诗稿。我感觉有几处能够改得更好。"
"娘子真是才女,"苏轼感慨,"难怪当年米芾说,我能娶到你,是三生有幸。"
正说着,又一名故交到来。本来是米芾,这位驰名的书法家也是苏轼的好友。
王弗为他斟茶:"我晓得你是为了百姓。只是......"她顿了顿,"你要把稳些。"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期间,苏轼用他的诗词,誊写着一个文人的风骨与情怀。
"娘子多虑了,"苏轼笑道,"我固然常去城外,倒是为了体察民情。至于喝酒......"
王弗笑道:"我不过是提个建议,诗的意境全在官家笔下。"
但这反而给了他更多游历的时候。
"竹杖草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苏轼眼睛一亮:"好!"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以是才常来郊游?"
月光下,王弗的容颜温馨文雅。十六岁嫁给苏轼时,她就以才学闻名。这些年来,她不但是贤浑家,更是苏轼在文学上的知音。
应似飞鸿踏雪泥。"
"好诗!"米芾击节赞叹,"子瞻虽处窘境,却能写出如此旷达之句,真乃脾气中人!"
自从苏轼在密州任上写下《前赤壁赋》后,"东坡居士"这个雅号就在文人圈子里传播开来。
"子瞻,"他俄然说,"要不要去城南的酒坊小酌?"
"官家,"她轻声说,"这些日子你老是单独出游,我有些担忧。"
"是啊,"苏轼望着远处的农田,"在这里反而能看到最实在的民情。你看那些农夫,他们的喜怒哀乐,才是最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