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丧失徐州,水淹下邳城,人皆言我吕布是听信妻妾谗言之故,殊不知若没有这貂蝉,本身又何来诛杀董卓的豪举,成绩千古隽誉?
吕布伸手接过,在手里衡量了一下,俄然一声大吼,短戟划出一道弧线,砸在了身边的一根立柱上。
吕布被关了这好久,胸中闷气无处宣泄,抡动短戟,劲风浮涌,两口朴刀被打断,狱卒各自捂着被震裂的虎口哀嚎不止。
车子的帘子翻开了一半,暴露一张白净的女子的脸。
“既如此,小弟先行辞职,明日在国舅府中恭候唐兄台端。”齐顺又说道,从一边解下那匹通体火红的战马,把撕缰递到了吕布的手里,“国舅爷知你归家心切,特赠你此马,唐兄勇武,非此马不成相配。”
“代小人谢过费大人。”吕布说着,向那辆车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飞身上马,双腿一夹,奔驰而去。
“此乃是国舅爷的高朋,若非碰到包大人,戋戋小事,何至于被关押数日。”齐顺冷下脸来,喝道。
美艳如花的笑面,清纯可儿的眼睑。鲜艳欲滴的红唇,一时候令吕布难以把持。
“管你姓甚么,在五爷这里只要犯人,没有甚么贵爵。”五爷嘲笑道,却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晓得这厮甚么来头,竟然会被费大人如此关照?”
短戟砸在立柱上,只听一声震耳的爆响,立柱从中间折断,顶棚刹时收回一阵沉闷的声音,干脆的是另有其他立柱在侧,不然,狱中犯人都会被活活砸死。
听到吕布要先回到家里看望老婆,齐顺的脸上立即闪现出一抹奇特的笑意。
这根柱子是用来支撑牢房顶棚的,每隔三五米便有一根,直径足有二三十公分,上面深埋在地下,就算是并排栓起两匹马,也休想摆脱。
“早听人说唐兄家中夫人倾国倾城,只是无缘得见,待今后小弟有暇,定会登门拜见,一睹嫂夫人风采。”
“唐吕布,小儿刻日已满,还不快些出来。”被称为五爷的牢头翻开了牢门,对独坐在角落里的吕布叫道。
“唐兄何来这般大的火气?”大门口,齐顺探进一颗头来,说道,又对着五爷摆了摆手,表示他不要过来。
吕布从墙角站起来,固然肥胖了很多,但是,看起来仍然神情矍铄。
听到吕布另故意机开打趣,貂蝉抹着眼泪破涕为笑。
想本身当初在与诸侯交战之时,就曾经数次抛妻弃子,白门楼死亡,更是连娇妻之面也未曾得见,谁想来到此地,恰好又要经历此等事情,老天因何对我吕布如此不公?
吕布提着短戟走出大门。
吕布也已经是双目含泪。
“你这厮好大的力量。”狱卒双手用力,却仍然不能把短戟平端起来,只好倒拖着递给吕布。
“休叫这厮逃脱。”五爷反应过来,在前面大呼道。
吾妻如此美艳,大丈夫又有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