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前来看望唐懦夫的,还不快些请她出去。”乔牢头赶紧站起来,对着吕布拱手说道,“既然唐懦夫有客人来访,小人这便辞职,方才之事,切勿对任何人提起。以免被沈大人晓得,需多出很多费事。”
此人生得高大威猛,身材乃至比吕布还要高大,满脸的横丝肉加上眉毛中间一道粗粗的刀疤,叫人看上去就感觉惊骇。
“乔兄对一个茶坊女子尚且这般重情,布甚为打动。何时脱手,只待乔兄叮咛。”吕布亦是乘着酒兴,满口承诺道。
乔牢头叹了一口气。
“唐懦夫不知,此人自幼学得一身好工夫,小人固然有些蛮力,在他身边,却只要挨打的份。”乔牢头说着,翻开了贴身衣服,暴露肋骨边一块碗口大的淤青。
“乔兄这般伟岸,怎也不是那厮敌手?”
“还请玉娘女人替布保密,免除我家娘子牵挂。”
“内里有一女子前来探视唐懦夫。”
“布亦是无法之举,实无可赞之处。”吕布的面色有些暗淡。
“女人还请屋中叙话。”吕布不想被更多人听到,因而说道,又抬高声音问道,“女人来此,我家娘子是否已经晓得了此事?”
“布无需特别照顾,只要公允便可。”
“唐懦夫休要这般说,只要不难堪小人等,便是最好。”牢头说道。
“乔兄乃是堂堂的刑部官员,怎也有恶气受得?敢是天王老子不成?”吕布有些不解,看着面前的银子,问道。
“此事不急,只待今晚小人去探看一番。”乔牢头满心欢乐道。
乔牢头俄然站起来,退后几步,在吕布的身前一条腿跪了下去。
牢头和狱卒已经获得动静,见吕布来了,各个满脸陪笑的迎候在门口。
“不管如何说,懦夫乃是小民气中真豪杰也。”乔牢头说道,“还请懦夫满饮此杯,以表小人敬意。”
“乔兄何必如此?”
牢头姓乔,吕布只称呼他为乔牢头。
“唐懦夫有所不知,小人三月前在登高楼茶坊认得了一个女子,与小人来往甚密,每日只待小人前去,此女方才露面,小人成心收其作为外室,已在四周找好了居处。谁知五日前,俄然来了一名姓萧的人,这厮财大气粗,脱手便是百两白银,强行要那女子随他回府。女子不从,被他殴伤,强行带离。过后,该女子找到小人哭诉。小人带人去和那厮实际,却不想世人皆被他所伤。小人还搭上了些许银钱,为世人治伤。遍观小人身边之人,无一人可与之对抗,现在唐懦夫在此,小人方才复仇有望。”乔牢头一口气把话说完。
“小人只是对唐懦夫慕名已久,救太妃、伤赵奂、闹法场、扑灭尘,懦夫之勇武何人不知?”乔牢头竖起大拇指说道。
吕布被衙役“押”到了刑部牢房。
狱卒和乔牢头敏捷将桌子上的酒菜清算起来,出去了。
吕布一惊,仓猝起家欲扶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