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郑三经大声道:“再派援兵来,让辅兵筹办着将守城的物质全数搬上来!”
吴扬催促道:“别管那些,先说说该如何办?”
埋葬是来不及了,城内奸军虎视眈眈,海上金国的海军随时能够来袭,徐冀做主将战死的人停止火化,骨灰撒进大海。
李秀:“大人存候心,我与先父长年走南洋,晓得那边有很多岛国,地广人稀,能种稻米。我们此去如果相安无事也罢,如有万一,我们有人、有兵器,占有一块地盘繁衍生息也不是不可!”
城墙上喊杀声震天,金军已经攻上城头,不时有义兵的尸身从城头掉下。
哀痛还来不及散开,又被新的繁忙代替。
夏小树承诺着,在友军的保护下,如飞普通去传信了。
郑三经嗅着氛围里的硝烟味儿,涎脸笑道:“小吴大人还藏了甚么好东西?何不拿出来让某开开眼界!”
一夜相安无事。
此时登船的还不到三分之一,世人也晓得拖延不得,说不准下一刻人还没上船,城已经破了。
吴扬看着李秀:“此去大海茫茫,你可有掌控。”
修补城墙、改革船只、制作木筏,到处都需求人手。
金军的两部投石机不断地向城墙投掷石块,一块巨石正正砸中城头,将垛堞砸掉一块,掉落的石块将礌石机的木制摆臂砸断,庞大的礌石滚落下去,将底下的金军砸倒一片。
他大声喊道:“老郑,快想想体例!再如许下去,城头守不住了!”
吴扬挑掉一个仇敌,对身侧的夏小树大吼道:“你!立即去奉告李秀,让他加快速率!”
明天夜里,吴扬命人缒下城头,将同袍的尸身都背了上来。
一个金军趁机举刀向他头顶劈下,郑三经举刀“当”地格挡,然后顺势下拉,顺着脖子给金人开了膛!
金虎帐里响起冲锋的号角,投石机掷出的石弹在城头上着花,将城墙砸出一个缺口,金军趁机像潮流一样漫上来。
万事俱备,只等明日辰时下水!
青壮男人立即抄起兵器向城墙跑去!
小马保护在吴扬身侧,将靠近的金兵一一射杀!
说话间胡三刀带着声援的步队到了,有了这批生力军的插手,总算将城墙上的金军清理洁净。
金虎帐里响起退兵的号角,金军如潮流普通退到了弓箭射程以外,两边获得了半晌的休整。
吴扬再不游移,挽弓如满月,冲着一架投石机射出三箭,“夺夺夺”,三箭都钉在投石机的木柱上,箭上带着的火布呼呼燃烧着,将挨着的皮索烧断,兜子里的石头掉下来,砸死了四周的几名金人。
见状,郑三经让人将床子弩搬出来,“老天保佑,或许能奏功!”
跟着一声“燃烧”,张旺和徐元手持火把将几个庞大的火堆顺次扑灭,熊熊大火很快淹没了义兵的尸身,人群里响起压抑的抽泣声。
几人正在说话,忽听城门方向模糊传来喊杀声,郑三经一拍脑门:“狗日的,就不能等老子都上船了再来攻城!”
吴扬刚到城下,一颗足足有脸盆大的石头从天而降,身边的长吉一个虎扑,将吴扬往前扑倒,又连着两个翻滚,险而又险地避过一劫,石头砸在两人脚边,溅起的石片打在腿上生疼!
他转头号召:“没上船的都跟老子去守城墙,金狗又攻城了!”
“是!”
吴扬低声道:“都是从将作监顺出来的,数量未几,现在一多数都在城墙底下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