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娘睁着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望着刘贵妃,神采里尽是欢乐赞叹。
吴皇后点头道:“你有此心,倒是可贵。你为何不求皇上和哀家?”
吴皇后笑斥道:“当着小辈的面这闺中奶名也是浑叫的?”
张贤妃笑道:“陛下常夸奖小吴大人,‘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你们看看,现在他二人站在一处,可不恰好是一对璧人!”
「粽子飘香的季候了,吃粽子,祭屈原,端五安康!」
“大胆,这里是景灵宫,这位是皇城司提点吴大人,小娘子莫要胡乱冲撞!”
女官打断两个丫环:“簪花宴簪花宴,顾名思义,李娘子尽管跟我去玩耍,如果偶然,不接花不簪花就是!”
吴皇后招了招手,女官立即带着吴扬和李七娘上了九曲桥,往湖心亭行去。
刘贵妃是临安人氏,绍兴八年入宫,现在也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她保养得宜,一眼望去只得二十七八岁。
刘贵妃没有理睬她的莽撞和失礼,她感慨道:“小丫头,你这般瞧我做甚?须知女子面貌太好不必然就是福分。你得将你这张脸藏好了,别被功德之徒瞥见!”
九曲桥上,小娘子们按照各自父兄的政治态度奥妙地分红了两大阵营,一个以汤相孙女汤妙妙为首,一个以陈相孙女陈恬儿为首。另有几个零散的各自凭栏望风,要么是临安城贵戚出身,要么就是父兄还在张望风色。
或许是小女人本身容色惊人,她望过来的目光又清又亮,完整没有吴扬惯常见到的那种痴迷。
正说着,又跑过来一红一绿两个丫环,向吴扬墩身行了一个礼,急仓促地说道:“七娘,你又偷跑出来!老爷说了,不让您插手簪花宴,您快跟婢子们归去吧!”
女官向吴扬笑道:“小吴大人,一起吧。皇后娘娘命下官来请您,莫让小娘子们悬望!”
小女人把黑黑的眼睛望着吴扬:“你是临安小娘子都喜好得不得了的吴十郎,我认得你!我父是陛下方才委任的蓟南府驻扎御前前军、右军统制李道,我族中排行第七,你能够叫我李小七。我来簪花宴不是想做王妃,我就想问问建王,岳元帅既然不是叛徒,那他的家里人可不成以接到我们鄂州去?鄂州都是岳元帅麾下的老兵,我同爹爹到临安谢恩,临走之前他们哭得可凶了,都想让爹爹在陛上面前帮他们求个情,把岳元帅的家人接到鄂州,让他们好生奉侍!”
进了湖心亭,吴扬和李小七别离向皇后和各宫娘娘存候,皇后叫起以后,李七娘忍不住从睫毛缝礼偷偷打量皇后。
跟着李七娘昂首,湖心亭内一片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