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运衙司门口,他早上派来催粮的陆吾几人被拦在大门外,见到他就像见到了亲娘:“大人,你可算来了,这帮孙子拦着不让我们进门,见不到杜大人和王大人,也没人给我们派粮食!”
“本来是军粮啊,批示使如何不早说。李一程,你去看看,德胜军的军粮到了没有?到了立即给德胜军的弟兄们送去!”
凌梓安常去寻乔振宇下棋,探听到很多高全的事迹,杜、王、潘三人无计可施之际,凌梓安灵机一动,给他们出了这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主张,一试之下,竟然令高全等人毫无抵挡之力!
“稍安勿躁!”高全安抚住陆吾,向杜、王二人拱手笑道:“这不是德胜军断粮了嘛,俗话说天子不差饿兵,高某特地来向两位大人乞助,早些将朝廷拨付的军粮给兄弟带归去,也好安抚住那群糙汉!你二位是晓得的,兄弟部下的可都是些混不吝,肚子如果饿狠了,脑筋一昏做出些甚么事来,我可压不住!”
高全嘲笑道:“这些门道老高不懂,我只晓得从戎吃粮,要抓贼起首要吃饱肚子才有力量!不管是挪借也好,还是该我德胜军的也罢,本日二位大人必须给我粮食,不然我就不走了!”
“高批示使这是说的甚么话?朝廷没有把粮食拨下来,我上那里去给你弄粮食?你也瞥见了,本年粮食严峻,就是我昆山父老都有很多填不饱肚子,我总不能夺了他们吊命的粮食给你吧!至于漕粮,我可没胆量动,谁有胆量谁动去,归正我是没那胆量!”
“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冰井务衙司的巷子口等着,把昆山的环境一五一十地奉告张都监,快去!德胜军弟兄的身家性命全系在你身上,统统谨慎!”
德胜军是步兵,马匹未几,最后还是去船埠征用了一些骡马,高全这才带人向昆山城赶去。
“想升官发财,去别处,昆山穷得揭不开锅了,求求你发发善心,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他笑向高全道:“高批示使,内里请!”
陆吾等人皆是怒形于色,豪情他们在这里耗了大半日,转运衙司的大老爷们底子就不晓得!
“高大人,你说你们抓贼要用饭,这都二十几天了你们抓到贼人没有?”
他曾经用几句话逼死了七岁的王石头,又数次煽动临安百姓制造动乱,在他的授意下,暗藏在临安的金国细作差点用一个“祸国妖姬”的罪名逼死年仅十四岁的李七娘,现在,他终究尝到了被不明本相的百姓围攻的滋味,也算是报应不爽!
杜仲捋了捋颌下的短须:“这下他总该分开黄鱼垛了吧,我不信他还能设卡盘问!”
“吹牛吧!每天就晓得设卡难堪我们这些底层的老百姓,抓贼?贼毛都没见到一根!现在还赖在这里不走,谁晓得安得甚么心!”
高全表示本身人稍安勿躁,他向门口的卫兵拱手道:“我是德胜军的批示使高全,有要事求见杜转运使和王发运使,还请通传一声!”
说话的时候,杜、王二人并没有把高全往里让,三人就站在转运衙司的门口扯皮。衙门口渐渐地堆积了很多人,都是昆山的百姓。
他抬头无声地惨笑,低头深吸口气,手指用力地指着杜仲和王强:“昆山最大的贼就是你们,杜大人、王大人!是你们化身为贼,监守自盗,官匪一家,这才是昆山的偷粮贼来无影、去无踪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