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那首“赋得为郎牧羊诗”,对仗工致,压韵也没题目,固然借着赞美卜式之名,行歌功颂德之实,但省试诗向来如此,不必苛求。
“那又怎地?儿子是我生、我养、我教,他现在过免得中,我喜极而泣不可?”
背面丈夫儿子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
李昂歪着头瞄着他,甚么都不说。
李昂噎得说不出话来,晓得这题目没法跟他切磋,遂改问道:“我这几天没出门,外头张榜没有?”
蒋缜一张大饼脸尽是愁云:“贤弟,你奉告我,为甚么我听了你这话就那么想揍你?”
跑到门帘处等着,对方一出去他就是作揖大喊:“恭喜兄长高中!”
“哎,我说李木白,你是更加不要脸了啊,儿子是你一小我生养教诲的?奉告你,牛头将来若作了大官,我这个亲娘那但是要被封作命妇的!”
又拿起第二份试卷,只看了一眼便昂首问道:“锁厅招考选考诗赋的有几个?”
“早就贴出捷报来,这回淮西共取‘正奏名进士’二十九人,我们寿春府中了五个,府城就你跟我,另有一个安丰的,两个六安的。”蒋缜答道。
“仅此一人。”
因而有钱的砸钱,没钱的讨情,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大郎,我记得你说过,只要过了省,不管如何也有个同进士出身。那我们牛头现在……岂不是端庄的进士官人了?”孟氏盯着那面牌问道。
蒋缜到底绷不住,扑过来一个熊抱,用力拍着对方的后背大笑道:“哈哈!我们弟兄都一举过省!老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