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着脑袋,盯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猖獗号令:“打老子就是打国舅府的脸,你们这些人死定了。”
“是啊,此撩生性残暴,告官的都被他毒害的家破人亡了,那叫一个惨痛。”
“国舅府算个屁啊!”张管家冷哼一声,除了天子还没有怕过谁,指着张为趾高气扬的道:“我家主子乃吴王之子,竟敢唾骂王府世子,我看你活腻了,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人群顿时见鬼般盯着张为,瑟瑟颤栗,好半晌还是方才那位妇人弱弱的开口:“你……你……就是名字能止小儿夜啼的汴京小霸王张为?”
不过也无所谓了,找陈玉风费事才是闲事,为了活命,必须在纨绔这条道上走到黑啊。
车夫靠在马车上,从怀中取出一把生果,百无聊赖的啃食起来,他的主子每次来都要待好长时候,并且方才从药铺买了一些药,纵情而至,想来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了。
后者立马挺直了腰杆,能够得世子爷赏识那是莫大的光荣呀,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何况,他是纨绔,他怕谁?
“最后警告你一次,拿来滚哪去,不然老子弄死你。”
一众仆人,如狼似虎的冲上前去,不由分辩,一拳将车夫打翻在地,吵嘴排泄鲜血,两名侍卫没抗争几下,毕竟寡不敌众,被人打晕。
张管家累的气喘吁吁,为了找自家主子,他怀揣巨款,带着一众仆人,到公子常日里常去的赌坊找了个遍,皆一无所获。
动机及此,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奉劝的声音此起彼伏,百姓对如许的害群之马恨之入骨,大多时候又敢怒不敢言,积怨颇深。
王府更是八百里加急,命他随时汇报病情,能够必定,这个主子一旦出事,就算王爷不治他的罪,他那位管家老子也会扒了他的皮。
“公然恶人还需恶人磨。”张为悄悄赞叹一句,拍了拍张管家的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张为背着小手,举头阔步的走进东风亭别院。
大病初愈,身材正虚,万一受点风寒,他可担待不起。不管对方如何不堪,都是他的主子,是他的将来。
“威胁又如何?有本领你报官啊,看看官府来了抓你还是抓我。”车夫冷言威胁道。
眨眼工夫,喧闹的汴城大街瞬息间门可罗雀,温馨的出奇。
车夫正要开口告饶,就被懂事的仆人捂住嘴巴,然后在张管家眼神的表示下,蒙受暴雨梨花般的拳打脚踢,连张为看了也有些触目惊心,这些人够狠,够毒,很有纨绔狗腿的风采。
妇人拭去稚童脸上的泪水,顺着张为的视野望去,随口道:“回公子,此人叫陈玉风,乃当朝国舅,汴都城驰名的恶霸,千万不成获咎。”
“你在威胁我?”张为后退一步,捂着伤口,做出一副惊骇万分的模样。
自从进入国舅府当差后,何时受过这类窝囊气。
像他这类小人物,被打了只能自认不利,休想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