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胡文山和史庄庸两人卖力的演出,赵桓忍不住有些想笑,只是却不管如何都笑不出来,只感觉心中尽是苦涩――这就是大宋的当朝御史?这就是官?
史庄庸终究演不下去了,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双眼无神的瞧着李纲道:“李太宰?”
“你这是要造反!”
说完以后,史庄庸一样回到了桌子前,筹算坐下,只是还没等屁股碰到凳子,便被杨再兴一脚踹倒在地。
就连赵桓都被气笑了:“早传闻过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本日一见,公然如此。朕真是大开眼界!”
史庄庸顿时也反应了过来,跟着叫道:“不错!官家圣明,若尔等情愿放下兵刃,本官也愿代尔等向官家讨情!”
但是老话说的好啊,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两人自寻死路,倒是谁也救不得他们了。
“恰是老夫。”
“现在才想起来,晚了。”
两颗人头落在了刑台上,然后骨碌碌的在刑台上滚了滚,史庄庸的人头还眨了眨眼,全部法场堕入了鸦雀无声的沉寂。
官员,到甚么时候都是欠调教的,就跟牵着不走打着发展的毛驴子一样,只要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才气让他们老诚恳实的听话。
李纲点了点头,说道:“朝廷让你来陈留是干甚么来了,你史御史未曾健忘吧?”
胡文山向着汴京的方向拱了拱手,摆出一副赤胆忠心的模样,叫道:“尔等受反贼勒迫,本官必然代尔等向官家讨情,当今官家圣明,只要尔等情愿放下兵刃束手就擒,想来官家也不会难堪尔等!”
一听到朕这个字,史庄庸和胡文山的神采顿时就变了。
赵桓将法场下大家的神采都尽收眼底,心中忍不住又暗自感喟了一声,然后暗骂一声贱胚子。
赵桓摇了点头,自顾自的回到桌子的主位上坐下,然后才开口道:“参我?朝廷让你来陈留宣读布告,你是如何宣读的?把布告贴在鸣冤鼓的前面,但是要伶仃宣读给胡知县?”
史庄庸怒道:“固然你贵为国舅,但是你为了私愤私行调兵,已是罪同谋反!姓朱的,你如果有胆量,那你现在就杀了本官,要不然,你就等着本官回朝后参你一本!”
“假的!你敢冒充官家,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另有尔等,此人冒充官家,已是诛九族的大罪,尔等跟他混在一起,就不怕今后连累父母妻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