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那西夏兵退去以后,全部震威城就成了一片废墟,竟是连个活人都没剩下!惨啊,尚未出产的妇人被剖腹取子,未满三朝的婴孩儿穿于刀枪之上,纵是修罗天国,又怎能及得上震威城的惨状?”
老朽听我那远房亲戚说,就因为这事儿,官家和李纲李相公已经在朝堂上吵了好几次,也不晓得终究能不能成。”
若只如此,那倒也罢了。只是不成想,西夏自李元昊以后满是些狼心狗肺之徒,三分人样没学会,七分人性倒是留了个实足,从李谅祚到现在的李乾顺,竟是连连对我大宋用兵,企图窃居中原!
“正该如此!杀光西夏狗!”
当今官家是个甚么性子?看看汴都城外的京观就晓得了!
赵桓瞧了瞧楼下那些围着平话先生,连番诘问何时才气扑买军费的百姓,倒是一点儿也不感觉那平话先生可爱。
现在官家既然筹算亲征西夏,那连想都不消想,必定是奔着直接灭了西夏去的,连称臣的机遇都不会给那些党项奴!
台下的看客们顿时急了,虽晓得这是平话先生用心在吊人胃口,但是又想急着晓得官家那边到底如何了,故而连声催促道:“快些说!说得好了,自有赏钱与你,休要吊人胃口!”
“杀光西夏狗!”
……
台下一男人猛的一拍桌子,叫道:“我道是甚么事!本来是官家缺钱!可就巧了,某家中也算有些余财,愿捐万贯财帛以助饷!某去去就来,这便往开封府中送钱!”
嘿嘿笑了一声,赵桓正想开口说话,一个仓猝赶来的皇城司士卒却带来一个让赵桓大怒不已的动静。
平话先生慢条斯理的说道:“先征太原,又北征析津府,西征大同,连番用兵之下,有功的将士要赏,战死的将士要抚恤,国库当中哪儿另有财帛再支撑官家亲征西夏?
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平话先生又展开折扇摇了摇,叹道:“那震威城本来有丁口两三万,好歹也算得上是人丁畅旺。
那平话先生却莫名的叹了一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轻摇着折扇,叹道:“可惜啊,可惜啊。老朽传闻官家本来是筹算一战而灭西夏,好让我大宋再无缺马之忧,西陲更无烽烟之祸。只是官家,哎。”
说完以后,这男人又扫了一众茶客们一眼,说道:“某家不但捐款,还捐人!这便去报名参军!待吾顿时封侯返来,再来这高升茶馆与诸位说话!”
可爱?
“官家如何了?”
李若冰不想说话,李纲却苦笑一声道:“臣何时与官家在朝堂上吵过?这平话先生不晓得在哪儿听了些子须乌有的动静,便再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真是可爱!”
只不过,官家却也是以而想出了个别例――如果有人情愿出钱兵戈,那官家就发给他一个凭据,等灭了西夏以后,便用缉获所得,再加上一些息钱还给他,实在不可,另有上好的战马能够抵用。
老朽还传闻,官家曾因这体例与朝堂上的众位官老爷们打了个赌赛,说是官家若能用这个别例筹到百万财帛,那朝堂上的官老爷们就再不会说甚么内修仁德使四夷宾服之类的屁话,转而支撑官家亲征西夏。如果官家筹不到百万贯钱,那今后就别想着亲征不亲征的了,还是老诚恳实的留在朝堂上听政为好。”
“恰是:数行丹诏成虚望,一纸盟书肇事患。未知献帝性命如何,且听下文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