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见圣上!”杨义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然后殿下任用的是全数是来自豪门的预备官员!”
杨广恍然大悟,冷哼道:“这些士族最是不知廉耻了,是朕,朕也不给!”
奏疏最后,杨侗以一首《石灰吟》表达本身的志向。
在南下的路上,杨义臣听到了杨侗毒害士族的各种流言,他担忧杨广奖惩杨侗,导致河北道再度堕入混乱,故而对杨侗不吝歌颂之言。
杨广听到这里,神采这才规复了过来,裴矩、裴蕴、虞世基跟他说,大的流寇没有,尽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股兵变,各地正尽力追剿!如果说窦建德有兵二十多万,那他们三人就是欺君了!不过听杨义臣这么说,倒是放下心来。
杨义臣落座以后,将武德山之战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既没有夸大其辞,也没有采取春秋笔法……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燃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明净在人间。”
“这些该死的家伙!杀一万次都该死!侗儿杀得好!”杨广霍然站起,大声奖饰杨侗杀伐勇敢。
“义学?”
奏疏上先是慷慨激昂、痛心疾首的痛骂了世家门阀一大通,然后附上了地盘鼎新、‘摊丁入亩’税制、义学等新政的内容,并将各项好处一一列举!
“实在没有这么多!”杨义臣说道:“殿下真正杀的官吏只要五百余人,别的一千多人尽是身穿官服的乱匪。”
这些日子以来,诸多奏疏或明或暗的说杨侗有谋反之心,他固然不信,但是在人云亦云之下,不免产生了摆荡。但现在,他压根不信杨侗会造反!
“河北道乱了七八年,换了无数个贼首,百战余生的乱匪尽是凶悍、凶煞的逃亡之徒!战力非常刁悍!在人数上,如果加上小股流寇,只多很多!”
“有见地,说得一点没错!”
但是,杨义臣何故混成这模样,答案不问可知――是河北道乱匪,令这位宗室大将透支过分。
“二十三万逃亡之徒,满是窦建德的兵?”杨广咬牙切齿的问。
杨广更是动容,若说‘义学’是一把埋没在暗处的利刃,那么这‘摊丁入亩’就是一把捅向世家门阀的明晃晃的钢刀,只要‘摊丁入亩’成熟,并应用到天下,离大隋摆脱门阀世家的依靠之日就不远了。
义学、摊丁入亩、地盘鼎新三制,加上一首石灰吟,表白了杨侗要当大隋版商鞅的志向!
“微臣打败高士达、张金称后,在河北道稍有薄名,这些流寇一向避而不战!臣在西,他们往东跑!若非他们藐视了殿下,决不成能一战而定。”说到这里,杨义臣一脸头疼,一脸光荣!
杨广神采大动!
为平宗室、旧权势之忿,秦惠王不得不杀商鞅。但过后,商鞅的法例还是履行着,从而令强大的秦国一跃成为七国之首,终究一统天下。
“殿下以为只要给贫寒后辈机遇,才气终究突破士族的把持,他的目标是每一个河北道的孩子都有机遇读书,一代人以后,士族的上风就消逝了。”
“啊?”
“这就是‘秦王毒害士族’传言的由来?”
“这倒不是!”杨义臣实事求是的说道:“窦建德的兵只占有三分之一摆布,余者是多股流寇权势!窦建德为了打败殿下,把他们调集一起!”
杨广让杨义臣坐在一旁,迫不及待的问道:“河北道真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