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见到李余年,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身!
看着阿璃二人走远,李余年回身,朝本日的配角裴三郎走去。
“李余年说的对,女子何错之有,错的是这世道端方!我家姐想必大师都熟谙,恰是曾经名噪都城的锦团儿!此后如有人对家姐不敬,先问过我手中的刀!”
“没,没有人调拨,我是临时起意。”
人群里顿时一片哗然!
裴元忠年近六十,面庞清癯,双鬓斑白。即便是被斩了一子,双眼内还是波澜不惊。
“奴婢已经着人去探听了,半晌就会有动静传来,要不召裴相出去问一下?”
一道玄色的剑光划过,裴三郎的头颅冲天而起!
“姐姐不准看,余年哥是我的!”
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
民气还是朴实的,连日来谁没传闻过李,寇二将?本日虽见到了二人的风采,倒是一件格外令人恶心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是都城里有人要给二位新星使绊子,本日杀或不杀都是一种打压。
李余年环顾四周,大声说道:“不管你们躲在那里,是谁!敢动我家眷者,杀无赦!”
刺鼻的血腥味钻入鼻孔,近在天涯的灭亡吓得裴三郎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那人是否奉告你,我不敢杀你,若杀了你就即是与右相反目,在朝堂上会多一名劲敌?”
身后传来嬉笑骂声:“臭丫头!我才多看一眼,你就不肯意了?”
转头望去,寇准砍了马车旁的一个恶仆,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洒如柱!
一行人,几匹骏马,一辆马车,有说有笑地分开了灞水柳岸。
李余年面沉如水,身上的气势放开,一股可骇的威压从天而降,压得王林直冒盗汗!
李余年帮着擦干眼泪,说道:“无妨,经历过此次,今后就会记得了。”
留下一群热议的长安公众。
“甚么!斩了?为了甚么?”
突如其来的骇人气象,惊得围观的人群四散逃命。
寇准上前一步,压下群情纷繁的喧闹。
......
“回陛下,李余年,寇准两位将军先返来了。”
“以是,还是那句话,李家不是朱门大户,过的是日子,不是所谓的名节!此后家嫂刘氏还是是李府的主事大娘子,但愿别有用心的人就此撤销借此事打压李家的动机,不然别怪我李余年剑下无情!”
“对!斩得好!这裴三郎本就不是甚么好东西,仗着他爹的权势,死在他手里的人不在少数!”
“快快平身,让本宫好都雅看,甚么样的边幅能迷住我家玉真。”
嘴里还是喃喃地说着:“我是右相之子,你不能杀我。”
“陛下说,请裴相在殿外候着。”
“裴相跪在宣政殿外求见,说李余年在灞水杨柳岸斩了他家的三公子。”
二丫撇着嘴回道:“二丫贪玩,忘在家里没带出来。”
因而叹了口气,只得悄悄地打道回府。
李余年拜谢道:“求之不得!”
“天然是让你上路的时候做个明白鬼,我杀你,不是因为这些诡计,阳谋,而是因为你动了我的家眷。”
“大哥,是我。”
李余年如释重负,回身快步走入夹墙的暗影中。
“是,玉真公主也返来了。”
剑背抽在裴三郎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鉴于接下去的场面会比较狠恶,李余年便没有唤醒刘婶,而是将她交到了窦迎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