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顺着水沟的边沿持续摸,俄然眉头一蹙,从内里摸出了一个油纸包。
“如果魏帅留下甚么暗号,金吾卫必然会奉告我们。
江摩诃从腰里解下一个袋子,递给苏大为。
他看了一眼,抬手就要丢回水沟。
“那就好,把魏帅之前办过的案子清算一下,看看可否找到线索。”
“周二,你这是……”
“甚么环境?江摩诃嘉奖我们呗。”
当时年仅十四岁的苏大为,听闻父亲的死讯后,悲哀万分。
他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在水沟里翻找,嘴里谩骂道:“阿弥,要不是小时候你救过我,老子毫不会管你。我这是造了甚么孽,竟然有你这么个兄弟,真是不利。
“好了,你们忙完以后就归去吧。
“阿弥?”
刺鼻而浓烈的气味涌来,让周良差一点就呕吐起来。
“我再找找。”
苏大为把那金饰盒又踢进了水沟,然后找了根绳索,把油纸包扎了起来。
周良盯着苏大为的眼睛,半晌后俄然开口问道:“阿弥,我们永久都是好兄弟,对不对?”
苏大为停下脚步,回身道:“二哥,甚么事?”
很多糊口污水,从坊市里流入水沟,然后在通过水沟排挤去,以包管长安的洁净卫生。这水沟里,会聚了全部长安,近百万人丁的糊口污水,气味也便可想而知。
他还想拍拍周良,但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
“你如何晓得?”
“留意到甚么?”
周良和苏大为都尊老子做‘江帅’,你竟然还一口一个副帅?老子迟早要你这家伙都雅。
周良没有活力,苏大为这行动,反而让他如释重负似地长出了一口气,破口痛骂道:“滚……个头比我高了,就想要造反不成?我奉告你,你谨慎点,别太对劲了。”
“这有甚么都雅的?”
他的抱怨,戛但是止。
“二哥,你有没有留意到?”
“既然拿出来了,先看看再说。”
周良笑了,用拳头狠狠践踏了苏大为的脑袋……
应当是它了!
周良这会儿仍有些发懵,但总算是复苏过来。
说完,他扭头看向苏大为。
苏大为道:“二哥,认得这是甚么标记吗?”
“我……”
说完,周良就纵身跳进了水沟。
本来阴沉的脸,暴露了一抹笑容。
周良先是一愣,旋即大笑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暗自长出一口气。
之前,江摩诃见周良,都是周二长,周二短。
听了这话,苏大为的笑容,垂垂隐去。
“你肯定,这是你要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