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凑到姐妹俩身边，用力泼冷水：“小娘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就凭你那一把芦柴棒子似的小胳膊，也想学书法？”
李旦嘲笑一声。
她两手一撒，直接道：“英娘不敢好高骛远。”余光瞥见李旦跪坐在一旁，眸子一转，笑着道，“英娘看八王兄的字写得很好，内心恋慕，才想着学这个的。”
冯德悄悄松口气。
可惜，裴英娘的好日子很快到头了――李治要她和李令月一起上学。
李旦没再说甚么，持续伏案读书。摊开的卷册很快摞得高高的。
李令月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三表兄来了！”
裴英娘低头看看本身的手腕，套着两只鎏金海兽莲斑纹八宝圆镯，白净光亮，粉嫩如藕，那里细了？
李令月还没发觉出不对，耐烦道：“薛家三表兄，薛三郎，他是我姑母城阳长公主的儿子，你看到那群亲卫没有？三郎是内里最姣美的阿谁！”
裴英娘厚着脸皮找李旦请教，李旦盯着她看了好久，神采有点匪夷所思的意义。
正想开口辩驳，羊仙姿从内殿步出，“贤人唤大王、贵主们出来说话。”
他认出那几支紫毫笔是本年江南西道进贡的贡品，八王院拢共只得四管，八王竟然一管不留，全数送给永安公主。
李令月神采一僵，笑容固结在嘴角。
武皇后两指微弯，悄悄拧一下李令月的鼻尖，“你是姐姐，要给小十七做表率，别把小十七带坏了。”
李显咳嗽一声，朗声道：“小十七想效仿卫夫人，当个女书法家呢！”
李治点点头。
李令月冲动得两眼放光：“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