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后持续翻看书匣中的书籍,每一本都洁净洁净,笔迹一模一样,纸张细致匀净,披发着新奇的墨香,“这些都是雕版印刻出来的?”
从李家公主到武英娘,她的身份变了,但人没有变,他的情意亦不会变。
书坊的工匠们正慢条斯理地忙着上浆、晒纸, 俄然接到唆使, 乱成一团。
女官也神采丢脸,“快看看,象牙书签有没有摔坏?”
裴英娘仓促翻看几眼,肯定无误,“走吧。”
幸亏第一批历书、佛经、《品德经》早已经刊印好了,只需求装匣,还稀有百张各色厚薄均匀、细致光滑的纸笺, 一并装了, 送到府门前。
他看着裴英娘的笑容,内心肝火翻滚,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亲和的笑容,指指身边的青年,“这是你伯父的三子,mm今后唤他三兄便是。”
这一次没人敢持续说客气话了,排着整齐的步队连续进入宫门。
世人觉得她只是客气一句,拱手作揖,没挪步。
“喔?”武皇后听出裴英娘的来意,现出几分猎奇之色,“甚么贺礼?”
宫人吓得面色惨白,手脚生硬。
裴英娘进殿时,发明殿中本来不止武承嗣一人,另有个唇红齿白、俊眉秀目标青年。
宫婢翻开书匣,先拿出两本合页装订的线装《品德经》。
武皇后曾号令北门学士修撰书目,对册本卷轴之事略有体味,看到薄薄的书册,面露惊奇。
不过她的辛苦并没有白搭,李旦用不上,这不是另有李令月嘛!
蔡四郎揭开盒盖细心查抄一遍,交于忍冬,忍冬双手平举匣子, 递给裴英娘验看。
这时候的书卷满是卷轴装,轻易受潮、虫蛀,必须隔一段时候拿出去曝晒。
“英娘闲来无事,为阿姊备了几样贺礼,先呈送姑母过目。”
但是裴英娘并没有暴露欢乐雀跃的神采,含笑退后两步,慎重顿首,道:“姑母疼英娘的话,英娘确切想向姑母讨一样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