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间正说着话,俄然瞥见门口有人探头探脑,模糊是个百骑司将领想要进门汇报,却仿佛因为有外人而略显游移。
两个臣子嘴巴也张的大大。
房玄龄也呵呵一笑,道:“老臣也感觉程知节有些过了。”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另有着对峙。
现在却一副满脸想去看热烈的架式,您让我们当臣子的如何接您话茬啊?
李世民哈哈一笑,指着长孙无忌道:“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处所。”
长孙无忌却皱眉道:“程家的姻亲是清河崔氏,莫非那小子砸的是崔氏货栈?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此次臣支撑程知节,这类小混蛋是得狠狠的揍。”
李世民再次苦笑,非常感慨道:“汝二人啊,还是是阿谁改不了的坏脾气,一旦碰到大事小情,非要撑着做完才安。当年行军兵戈如此,眼下治国施政还如此,这是忠臣之心,朕当予以嘉许……”
两个臣子的神采都有些非常。
天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个臣子再也不好对峙留下来议事,先是房玄龄拱手伸谢,紧跟着长孙无忌也恭敬施礼,两个臣子缓缓回身,都有辞职回家之意。
倒是李世民不觉得然,反而淡淡笑了一声,悠然道:“朕倒感觉挺好,这是程门的奇特家风,朕听百骑司汇报,说是程家打孩子已经成了传统,常常程处默犯了错事,必定要被吊在门口抽,届时满城百姓云集,蔚为长安一大风景。”
目睹两个臣子纹丝不动,李世民无法又苦笑一声,安慰道:“朕晓得你们内心的焦灼,朕心中又何尝不是焦灼?但是,朕不能做那无道之君……”
两个臣子自说自话,俄然瞥见李世民面色非常,两人俄然惊醒过来,赶紧告罪道:“陛下,吾等一时口误,不该恶评驸马。”
长孙无忌又‘哼’一声,语带讽刺道:“微臣确切不如他,我没他那么不要脸,比如人前教子的那一套,也只要程知节才调的出来。堂堂一个国公训子,非要引得百姓去围观,传闻另有人开盘开赌,微臣听了都替他感到脸红。”
那百骑司嘿嘿低笑,仿佛想起此事也忍俊不住,尽力憋笑道:“微臣听上面人汇报,说是程小公爷明天又犯了混,他受一个流民少年的鼓动,竟去砸了本身姥姥家的店,不但砸了自家姥姥店,还跟一个远房娘舅动了手,传闻是一铁棍抡到脑门上,直接把娘舅的脑袋开了瓢……”
李世民笑道:“这才对嘛,政事每天都有,永久措置不完,家事一样首要,不成因公忘私。朕以为你二人需得学学那帮武将,比如李孝恭,比如程知节,一听朕说能够回家,立马撒丫子跑出宫门。人家那才叫恋家,不恋家哪能恋大唐?以是这也是一种忠心,朕深觉得可予赞美……”
好半天畴昔以后,房玄龄才如有所思道:“难怪百姓云集程府,本来是要看一场大热烈。程处默阿谁小家伙,此次惹得祸事真不小。”
接着又转过甚来,问百骑司道:“汝言本日竟有几千百姓围观,莫非那程处默又惹了甚么大乱子。”
房玄龄听了呵呵低笑,长孙无忌却轻哼点头,道:“程知节那货无耻,他哪次不是号令着要回家,凡是只要陛下开口允可,这粗坯绝对是第一个走?”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