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该刻些甚么呢?
满场骇然!
确切简朴!
说到这里又是一停,语气变得非常肃重和果断,一字一顿看着李世民道:“陛下,我们得让人记着他们的名字。”
但是此次竟然连倒抽寒气的‘嘶嘶’声也不敢收回。
能成为朝堂官员者,起码不能是傻子,不但不能是傻子,还得是超越浅显之辈的聪明人,这些人只凭言语便可推算出当时场景,心中无不生出一股慨然之感。
固然大臣们晓得天子非常正视渤海国主,但却没想到竟会正视到如此境地。
这时皇后俄然再次开口,声音变得比之前更加幽幽,道:“陛下,请容臣妾再给您先容,本日伴游之人,另有这么一些人。”
停了一停,紧跟着又道:“另有那惨遭折磨而死的二百四十万民夫!”
天子愣愣半天,俄然收回一声苦笑,喃喃道:“刻无可刻。”
只见长孙皇后幽幽一笑,素手掠过额前发丝,声音仿佛不大,但是清澈可闻,皇后一字一顿,语气说不出的哀伤,道:“当年三征高丽,出动军卒百万余。”
鱼俱罗那块石碑还好,起码上面还刻了七个大字。
一众大唐顶尖武将不由自主看向翟让身后背着的长矛。
刻这七个字就充足了。
汉家功臣鱼俱罗!
李世民面色较着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莫非另有?”
李世民俄然悄悄开口,仿佛喃喃自语道:“朕,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一个女声带着惭愧,幽幽道:“本祭奠当时心犹儿子安危,也对鱼老前辈打出了第七掌……”
恰好这个时候,又听翟让落寞收回一声,道:“老夫,也扎出了第七矛!”
李云的声音带着一丝非常,非常当中模糊还带着一些追悔,喃喃道:“而我,却向着老前辈砸出了第七锤!”
天子手掌不竭在石碑摩挲,俄然神采微微一怔,惊诧转头问李云道:“如何石碑刻的如此简朴?”
“臭小子……”
“朕,正故意机如此……”天子缓缓开口,语气一样说不出的肃重,道:“朕比来一向在想,大唐要建一座功臣记录阁,把那些随朕打江山开辟土的功臣择录其间,用以彰显他们的功劳和名声。”
满场哗然!
这四个字可不止随口说说那么简朴。
李云大有深意看他一眼,俄然像是诘责普通出声,语气却说不出的温和,悄悄道:“当年天下大乱,百姓生于水火,十八路归正逐鹿中原,外族也趁机残虐汉土,在那段日子里,我汉人死了多少人……”
堂堂大唐丞相,却说陛下的命不敷重,这话如何听都感觉有点吓人,也不知陛下会不会雷霆暴怒。
清楚就是送命!
固然三征高丽是隋朝吃的败仗,但是死的兵卒倒是汉家百姓和子民。
再次停了一停,仍旧紧跟着再道:“那些民夫都是我汉家的百姓!”
那些民夫的结局,传闻比军卒们更加惨痛。军卒们直接在疆场死了,即便痛苦也只是脑袋被砍掉的一瞬,但是民夫们却被打成了仆从,二十年时候里渐渐被折磨而死。
鱼俱罗没有砍出古往今来的第七刀。
李世民俄然收回一声大笑,天子伸手蓦地一指房玄龄,语带欣喜道:“知朕者,房乔也。汝说的不错,朕的命没有臭小子的重,如果有一天非要有人去死,朕绝对会代替臭小子挑选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