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掌柜的出面！
历朝历代，盐铁都是少数民族完善之物，但是盐铁固然号称国控，实在都是世家在把握运营。
老东西呆了一呆，随即神采更加阴寒，森然道：“看来程家真是要和王氏开战，盐矿你们也敢打主张。”
这话乍一听像是恭维，公开里却埋没着讽刺，不过是说程处默要拿精盐去腌咸鱼，属于脑筋犯浑稳赔不赚的意义。
姐弟俩并没有回家，反而直接去了长安西市，所谓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如果说长安东市属于达官贵族立足之地，那么长安西市则是布衣百家的需求之所。
因为朝堂常常有所更替，但是世家却一向源远流长，朝廷更替频繁，很多技术比不过世家，以是官盐的代价很高，就连长孙皇后的外务府都不肯采购。
这时程处默也反应过来，赶紧在一旁道：“对，买石盐矿，不是井盐矿，也不是湖盐矿，故乡伙你听清了没，我们要买的是石盐矿……”
太原王氏把持的就是盐业，故而他家的货栈不缺买家。
当日傍晚，有风微凉，朝霞余晖烧红天涯，斜照大地一片嫣红。
这也是一家超大的店，占有长安西市最繁华的场合，站在门口放眼一望，左边看不到头，右边也看不到头，这家店的范围实在太大，足足得有几十间铺子。
看看他家的客人环境便能够晓得，有天南地北的大唐人，也有操着粗鄙土话的辽东西域人，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鹰钩鼻子的突厥男人，手里举着一块羊皮不竭往店铺内里挤。
言下之意不说自明，小商小贩我们不会接。
程处默乃是顺毛驴的脾气，闻言顿时就炸了，这货已经忘了李云对他的叮咛，破口痛骂道：“你算甚么狗东西，也敢说我不敢惹，信不信小爷现在就给你脑袋开瓢，再带仆人部曲砸了你家的破店。”
小霸王只是把眼睛蓦地一瞪，鼻孔向天道：“谁说我要买盐，小爷没那么多闲钱。”
程处默直直盯着他，道：“不错，是我。你就是王氏货栈掌柜，王家的商事都由你说了算？”
太原王氏号称五大门阀排名第一，天然也不会真的怕了程处默，很快便看到掌柜渐渐走出，笑眯眯盯着程处默道：“本来是卢国公府的公子。”
那羊皮上面写着汉文，普通都是几百头牛或者几百只羊，乃至有的羊皮上面还写马匹，这些牛羊马匹满是拿来换盐的。
所谓的官盐，那就是个笑话……
他明天来之前得过‘高人指导’，李云让他‘本质演出’装傻充愣。
这本是要引出上面的话，何如王珣却已经曲解了，只见老东西神采一沉，冷哼道：“你能砸抢崔氏货栈，那是因为姻亲不肯究查，但你若敢招惹我太原王氏，老夫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程家小儿，别给你爹肇事……”
搁在后代一句话说，这就是托拉斯性子的把持商。
那掌柜呵呵两声，略带傲然道：“老夫王珣，出身王氏嫡派，如果普通小事，勉强也能点头。”
启事很简朴，王氏的主业是卖盐，并且还不是零售，普通都是大宗买卖。
程处默回了长安城，走出了那种六亲不认的法度。一同返来的另有程处雪，少女俏脸之上也是杀气腾腾。
你没看错，程处默用心假装没听懂。
王珣笑眯眯看看程处默，然后又看了看中间的程处雪，俄然道：“两位来我王氏货栈，莫非是有大买卖要谈？老夫听闻你们要腌制咸鱼，莫非是要采购一批精盐？呵呵呵，不愧是卢国公府，家根柢看来很丰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