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轻易从嫉恶如仇的烈刀“李牛儿”手里得脱性命,赵龙和赵虎又那里会在乎身外之物,戴德承情后连滚带爬朝来路跑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就像前面有鬼追着似的疾走乱窜,连马车都不敢要了。
李昊手中战刀足有四尺,刀锋狭长,背阔刃窄,两侧血槽模糊透出暗红色的光芒,明显曾经饱饮人血,刀身精光四射,端是一柄好刀。
赵龙和赵虎固然只是牙行中不入流的小角色,毕竟长年在江湖上行走,也算有些见地,见李昊身负如此偏僻的独门兵刃,不免有些迟疑。李昊见二人仿佛有些怕了,赶紧虚张阵容的挥了挥战刀,摆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刀式,厉声大喝道:“一个上来,砍死一个,两个上来,命丧一双,我看你们谁敢乱动!”
李昊心中大定,收起战刀贴在身后,背负起双手,仰天四十五度角做小清爽状,用心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式,清了清喉咙道:“想我李牛儿纵横江湖,死在我部下的暴徒不计其数,早已厌倦了这类打打杀杀的日子,本想着扮作平凡人前去扬州旅游度假,一解胸中沉闷,却又碰到你们这两个杀才,看来老天爷就是不肯让我过上几天安稳日子,惩恶扬善劫富济贫保护天下战役的重担还是不依不饶的落在了我的头上,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哪!”
听到李昊老气横秋说完这番话,赵龙赵虎方觉从鬼门关隘转回了阳间,浑身高低盗汗涔涔,湿透衣衫,没口儿向李昊伸谢。
赵龙沉吟很久,见李昊终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走到一颗大树下,渐渐坐下来检察伤势,这才嘬了嘬牙花子:“我看这小子不见得便是李牛儿,搞不好是冒名顶替也说不定,你在这里等着,我归去探探他的口风,若他不是李牛儿的话,我们的马车便能够取返来了,并且……”
赵虎细心看着翻滚痛嘶的李昊半天:“仿佛是跌伤了腿,不对啊,传说中雄霸江南道的‘烈刀’李牛儿,如何会是如许的货品?”
李昊一番话说得色厉内荏,赵龙赵虎更加肯定李昊只是虚张阵容,心胸大慰,暗喜此番终究做了一桩好买卖,如果李昊充足肥的话,又能够不消整日驰驱劳累,过上一段光阴好酒好肉的舒畅糊口。
李昊见二人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却健忘了本身还站在车厢顶上,脚下一步踏空,蓦地从车顶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战刀也不知抛到那里去了,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叫个不断。
赵龙恐怕“李牛儿”窜改主张追了上来,逃窜时不竭偷偷转头张望,见李昊跌在地上惨嚎,抱住右腿不住打滚,仿佛摔断了腿的模样,立即狐疑大起,一把拽住赵虎:“你看他如何了?”
此刀名为“洪荒斩”,是“烈刀”李牛儿的成名兵刃。李牛儿近年来彗星般崛起于江南道上,被誉为年青一代使刀的里手,据传闻师承江南道上公认的已故第一妙手“通天先生”,申明显赫,风头一时无人能出其右。
龙虎两兄弟刚在心内光荣捡回了一条性命,闻言再次如堕冰窖,跪在地上浑身乱颤,指天誓日说今后毫不敢再犯。
赵龙眼中暴露狠厉的杀意,抬手在本身脖颈上干脆利落的一划:“并且他耍了我们这么半天,我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赵龙朝赵虎使了个眼色,登上马辕便欲爬上车顶,李昊见势不妙,只得绰刀跳了起来,刀尖直指赵龙。李昊还是第一次同别人刀枪相见,不免心胆怯懦,身材不成按捺的颤抖起来,强撑着嘶吼道:“我警告你别上来啊,你会被一刀砍死你的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