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被巧娘气得七窍生烟,乌青着脸道:“我筹办送你两个字。”
李昊闻言大喜:“真的?你最好言而有信,今后千万莫要再理我。刚才我只是喝多了酒一时口误,如果真娶了你的话,恐怕会影响到我下一代的智商,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二人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谈着,将面前的食品吃了个罄尽。在李昊的再三鼓动下,巧娘也捏着鼻子喝了两杯酒,这会儿酒力上涌,面庞红扑扑的,就像在万有引力感化下砸在牛顿头上的熟苹果普通:“吃呆,你可真有本领,如许等闲就赚了一百贯足钱,阿娘说了,这些钱但是充足在姑苏城里盘下一所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呢!”
“哦。”
李昊点点头,卷起棉被枕在头下,歪在供桌上歇息。巧娘清算起酒壶和酒杯,临出门时俄然愣住脚步,蹬着门槛子,转头朝杨桓羞怯一笑:“吃呆,你今后真的会娶我吗?”
巧娘“哦”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分开的意义,紧接着问道:“吃呆,你老是提及故乡,你的故乡究竟在哪?你是编户么?”
巧娘固然听不懂李昊在说些甚么,不过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夫人”两个字,跺着脚捂住越来越红的脸颊,轻嗔薄怒道:“再胡说人家就不睬你了。”
吃呆看了看空荡荡的门框,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们家的确没有门,看来我之前穷得不轻,连一扇像样的门都买不起,对于我这类蓝翔学府毕业的高材生来讲,混成如许的确是莫大的讽刺……”
傍晚将近,七星子村四周漏风的祠堂里,吃呆正盘腿坐在一张供桌上,身上围着一床脏兮兮的薄被,看动手中的飞钱发楞。
李昊面庞苦涩的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好吧,你赢了。”
巧娘抱着一大堆油纸包,手里提着一只酒壶,风风火火闯了出去。吃呆仓猝将飞钱塞进怀中藏好,昂首见是巧娘,才松了一口气:“你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家,趁着太阳落山的时节闯进一个野男人家里来,就不会先敲拍门吗?”
巧娘将油纸包和酒壶朝吃呆面前一丢,撇嘴道:“那里有门?”
李昊神采痛苦的接过酒杯:“我都说了不要再叫我吃呆,我叫李昊。”
巧娘是个聪明女子,见李昊不肯提起本身的出身,因而不再诘问,只是难堪的笑了笑:“吃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