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贯?”李元昌倒抽一口寒气,浑身打了个颤抖。他固然是个郡王,封地却只要万亩,如何能拿出一百万贯。
皇后这一手很标致,硬生生把韩跃殴打王爷之事改了性子。本来臣子打皇族必定受人诟病,但若中间牵涉到男女之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韩跃蓦地将手中落叶一抛,向前再走两步,接着又念出一首诗:“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一个郡王和侯爷文斗,需求找人帮忙群战,此事传出去必定成为天大笑话。
“七弟,这就是你交好的文士么,公然都是富有诗名之人!”
他在人群中一扫,和某个故乡伙目光悄悄一碰,随即收回目光,佯装苦笑道:“臣弟也是急火攻心,王凌雪乃是臣弟方才下来聘礼的女人,泾阳侯却不知死活上前挑逗,此事哪个男人能够容忍?”
行六步,诗三首,曹植七步成诗,他比曹植还狠。至到此处,满场沉寂,群臣已经不敢喝采,只敢嘶嘶抽气。
“皇后固然说来,朕必大力支撑……”
长孙雍容一笑,俄然一指中间站着的王凌雪,咯咯笑道:“不如就用这女娃儿的婚书做注,七弟和泾阳侯为了她争风妒忌,恰好用文斗建立归属,此事如果能成,也算一段风骚嘉话……”
韩跃仰天长啸,向前再走两步,语气更加激昂,竟然又是一首:“五陵幼年金市东,银鞍白马度东风。落花踏尽游那边,笑入胡姬酒坊中。”
乃至,好事还变成了功德!
便在这时,一个文士俄然眼睛发亮,出声道:“臣已作出诗句也……”他拱手向李世民一礼,随即面色傲然,淡淡吟道:“少年骑白马,连翩向西北。昂扬塞内行,一声终无悔!”
长孙俄然一推韩跃,低声道:“该你了,给本宫好好表示,勿要丢人,不然耳朵给你揪下来。”
他蓦地昂首,对着四周凌厉一扫,意有所指道:“常日和本王交好之人还请出来,助我文斗泾阳侯!”
翩翩少年,风骚俶傥,为了女人敢和王爷脱手,人间功德之人只会赞一声泾阳侯牛逼,文人骚人也会感觉此事浪漫。
他自家人晓得自家事,韩跃文才天下闻名,等会和他比斗十有八九必定会输。
长孙神采一怒,她好不轻易扳回一城,怎容李元昌再给韩跃泼冷水,皇后直接对李世民道:“陛下,彻夜恰好要给兕子庆生,臣妾曾闻有肉无酒不成宴,有酒无诗宴难欢,不如您现下就出几个题目,让七弟和泾阳侯文斗一番如何?”
“泾阳之才,把持天下矣!”蔡国公杜如晦俄然越众而出,仰天长长一叹,说出了统统人的心声。
长孙俄然咯咯一笑,她假装帮李元昌撑腰,实在倒是暗带讽刺,悠悠道:“陛下啊,文斗乃是雅事,您怎能让七弟和泾阳侯打赌呢?就算打赌他赌的起么,不敷丢脸的……”
他目光炯炯,俄然意味深长道:“不过既然是文斗,总要有些彩头才行,不然干巴巴比斗太也无趣。七弟,不如你和泾阳侯每人压上一百万贯如何?”
他佳耦二人一唱一和,李元昌脸上青红变幻,明知人家是在打脸,他却只能乖乖挨着。
李元昌本年不满二十,韩跃更是尚未及冠,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春秋,为了女人大打脱手,传出归天人只会伸出大拇指赞一声:“泾阳侯硬是要得,敢和王爷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