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有些打动,忍不住双手抱住丈夫胳膊,柔声道:“陛下,您为了培养跃儿如此用心良苦,臣妾真为孩子感到欢畅……唉,也不晓得承乾现在咋样,臣妾前几日还听家兄提起,说是承乾更加桀骜不驯,不但打杀宫女,并且还联络世家,最可气的是他每天都要去太极宫,偶然候半夜方才回转。”
长孙心中难受,眼角不自发有泪珠晶莹,幽幽道:“都是臣妾所生,为何相差如此之大。承乾从小锦衣玉食,跃儿从小孤苦伶仃,一个享用繁华繁华,一个蒙受人间痛苦。纳福者越长越差,遭罪者异军崛起,莫非这是老天爷对承乾的抨击,对跃儿的赔偿?”
长孙如有所思,轻声道:“以是您才会承诺他偷袭高丽,为的就是让他舒解心中郁结?哪怕他只带千人行险,您也还是支撑?”
天子和长孙并肩坐在大石上,目光炯炯望向辽河东岸,轻哼道:“高句丽乃是辽东强国,其民族韧性比突厥更甚,想要将其扫灭,不能用渐渐蚕食之策,只能用一句横推之举。”
天子胸膛起伏,明显心中非常气愤,冷冷道:“我们换个话题,朕现在听到承乾就忍不住生机。”
“陛下!”长孙悄悄一声,语气模糊有些担忧。
李世民拉着长孙走到一块大石上坐下,这才低声解释道:“臭小子本日被高元逼迫,当时他身陷重围几近绝望,差点便要他杀河边。这个暗影如果不从贰心中抹去,他一辈子都不能动机通达……”
他看了一眼长孙,接着又道:“彻夜只是一场千人级别的偷袭行动,但是朕却派了十几个国公大将跟着,这些大将哪一个不能批示千军万马?朕让他们做小卒,让臭小子充当批示,此举用心良苦,观音婢你明白吗?”
前面马队紧紧跟从,程咬金手持一把大斧头,秦琼腰间挂着瓦面双锏,尉迟敬德手拿竹节钢鞭……
辽河西岸,风凉如水,李世民负手而立,目光远远盯着步队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天子才悄悄一叹。
“这只是其一,朕另有更深一层的考量。”李世民目光炯炯,缓缓说出了他的企图,低声道:“自古军中掌权,大帅必须和将领建立袍泽之谊,而建立袍泽之谊最好的处所就是疆场。”
罗静儿蓦地一扯缰绳,座下拳毛騧前蹄腾空,刹时冲刺奔驰。此马乃是李世民当七匹宝马之一,乃是当年紫阳真人所赠,跃涧踏水不在话下。
不止他们三人,大唐武将国私有一个算一个,大家身穿铠甲,手拿本身成名兵器。
他蓦地从大石上站起来,目光遥遥看向辽河东岸,大声道:“朕已经想好了,尽力培养臭小子,承乾享用了十四年太子风景,既然他的德行不敷,这个位子就该换个有资格的人来坐。”
李世民浅笑道:“观音婢不消惊骇,朕不是杨广,不会做冒险之事。”
岸边本稀有千兵马鉴戒,但是天子和皇后要去河边逛逛,没人会傻到跟上来自找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