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李世民俄然轻喝一声,道:“去喊泾阳侯过来,朕有话要问他。”
李世民横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给朕坐好了,屁股再敢乱扭,谨慎赏你一百军棍。”
李世民本来转机不错,目光一看到那头老驴,老脸顿时拉得比马还长。
他不敢坐到车厢,乃至连车厢门口也不敢坐,整辆帝王车驾或者只要车把能够坐坐,坐在那边能够给外人一种错觉:他是在给天子当车夫赶车,不是坐上了帝王车驾。
……
“兕子是闺女,李恪李治是男孩,报酬能一样吗?”
中间长孙咯咯一笑,吃吃道:“陛下此次但是错怪他了,跃儿已经学会了骑马,可惜他比来在写一本八仙过海的书,小兕子听了以后迷到不可,非要他的大哥哥骑毛驴,并且还是倒骑毛驴……不信您细心看,跃儿过来的时候绝对是身材向后倒骑着驴,怀里抱着一个让他存亡两难的小好人。”
“不对,长乐和豫章也是闺女,就没见臭小子这般密切……”
“朕是天子,骑甚么都有面子!”李世民轻哼一声,蓦地从车驾上一跃上了驴背,单手从韩跃怀里接太小兕子,另一只手却拎起韩跃衣领,一甩手扔到了车驾上。
“兕子本年才五岁,等她长到十四五,臭小子起码三十岁,他俩倒是不消过分担忧。”
韩跃身材一震,目光在天子车驾四周扫视一下,发明浩繁百骑司保护目视火线,两个耳朵仿佛聋了,两只眼睛仿佛瞎了,就好似压根没有闻声天子说话,没有瞥见天子招手普通。
“把任务推给一个五岁小女人,这就是名传天下泾阳侯的行事风格?”李世民哼了一声,指着他怒斥道:“若非你编出甚么八仙过海的故事,小兕子哪能如此沉迷?她是小丫头不懂事,莫非你也不懂事,让你骑驴你就骑,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这臭小子朕说过他多少次,不要骑驴不要骑驴,大唐勋贵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车驾不远处,白毛老驴格登格登缓缓靠近,韩跃倒坐在驴背上一个回身,恭声问道:“陛下您喊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他怀里抱着个撒娇奸刁的小兕子,因为又跳又蹦一刻不得安生,韩跃只能双手紧紧抓住,以是见了天子也没法施礼。
李世民目光了望远方,悠悠道:“朕让你过来是想问问,何时才气达到你说的阿谁处所,雄师已经走了七天,玄甲马队能够忍耐长途跋涉,但是百姓们可受不来这份苦。如果路途尚远,朕必须命令安营扎寨,让百姓们好好歇息一番。”
“陛下!”韩跃战战兢兢出声,扣问道:“您喊微臣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长孙噗嗤一笑,伸手打了丈夫一下,吃吃笑道:“您也不看看长乐和豫章多大了,一个十六一个十五,胸和屁股都起来了,让她们如何和跃儿密切,能密切么?”
闺女就是父亲的小棉袄,李世民本来拉着的老脸顿时笑成一朵花,哈哈道:“来来来,让父皇抱抱。”
李世民有些难堪,轻咳一声道:“确切不能,他们但是亲兄妹。”
李世民老脸一红,讪讪道:“朕乃一国之君,要多多繁衍子嗣。”天子说到这里俄然一停,眼角余光发明有人前来,赶紧抬高声音道:“此事今后再议,臭小子过来了。”
“臣还是骑驴跟从吧!”韩跃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归正陛下的车驾也不快,老白的脚力完整能跟上。”老白就是胯下白毛老驴,这头驴性子暖和慢吞吞,韩跃心中倒是很有几分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