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跃眉头微挑,笑眯眯看向志操。
热血喷洒,尸身落地,足足有二十个汉奴被格杀当场。
“容忍?你让我容忍?”韩跃转头而笑,大声道:“沈阳城一战我甘冒城破之危设下战略,费经心机才救下这些人。我不求他们戴德,但也不想被人叛变。”
浑身的奴性!
他回身大踏步而行,前面玄甲马队押着僧侣们紧紧跟从,一起直往城中大梵刹行去。
“阿弥陀佛!”志操老衲目光浑浊,但是瞳孔深处却有聪明光芒在闪动,俄然双手合十,悄悄宣了一句佛号。
李勣轻叹一声,摸索道:“泾阳侯,你是铁了心要动汉奴吗?”
玄甲马队一惊,转头才发明韩跃站在街边,此时天上大雪飘零,但是韩跃的神采比雪花还冷。
凭甚么要忍,宿世过得那般痛苦他都不肯哈腰,这辈子穿越大唐造福众生,满天下百姓都欠他的恩典,他凭甚么要忍?
兵士们面面相觑,一时不晓得若那边理。上头只说抓和尚,碰到抵挡能够格杀,但却没说碰到百姓抵挡该如何办。
韩跃哈了一声,语带所指道:“道门把戏没有,不过却有一出更好的大戏,老衲无妨随我同业,本侯爷请你一观。”
耗资百万贯的大梵刹,现在已经轰然倾圮,十几尊金光闪闪的佛像东倒西歪,就那么随便扔在瓦砾之间。
李勣目光炯炯,盯着韩跃道:“泾阳侯,自古成大事者莫不胸宽如海,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最后他干掉了吴王夫差,司马迁忍耐宫刑之苦,终究写下浩大史记,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最后成为汉出三杰。由此可见,气度宽旷者,莫不能忍。泾阳侯,你必定是要成大事的人物,千万不成因小失大。”
一个兵士谨慎翼翼道:“侯爷,汉奴很多啊,足足十五万人……”
“无量天尊!”韩跃一样宣了一声道号,随后意味深长道:“大师你看,我已经站队了,你是不是该抵挡了。本侯爷晓得你武功高强,你若想走,我沈阳城拦不住。”
“叛变?”李勣微微一怔。
他语气俄然一冷,森然道:“在中原这片地盘上,玉皇大帝才是正统。”
“不能抓大师啊,你们这些兵爷如此凶暴,身后会下天国!”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奴俄然冲出来,竟然用身材挡在和尚面前,想要顺从玄甲马队抓人。
语气轻飘飘,立意却果断。
李勣微微一怔,随即堕入沉思。
韩跃哈哈大笑,指着上空诘责志操道:“老衲你看看天,彼苍饶过谁。别拿你们的佛祖恐吓,佛祖是西方的秃顶,管不到我东方的六合。”
玄甲马队向来令出必行,几个兵士也是心狠,蓦地抬起手中长枪,对着最早出来禁止的那群汉奴狠狠捅了畴昔。
奴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