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已经插手太子一方,自古皇权相争刀光剑影,权势此消而彼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虽是外甥女,但却长在他膝下,捧在手内心的确比亲闺女还亲。
黄脸男人闻言一呆,目睹李勣面带表示之意,他乃至这位袍泽机锋百变,想来已经策画在心。
他俩仿佛在打哑谜,中间世人却仍然不解,此中夔国公刘宏基性子最急,忍不住大声道:“这到底是为啥啊,两位能不能好好说说,俺老刘都快急死了。”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韩跃按下心中疑虑,俄然大声道:“第二罚,罗静儿私调雄师,泾阳侯有关照虎符不善之责,罚我率兵攻陷草原,所得功劳一概取消。”
哄——
“老夫实话跟你说,安定草原的功劳很大,大到千古都能留名。我们这些国公爵位已经到顶了,但是大师为甚么还要拼,启事无它,我们还想博点功绩,以便萌荫后代……”
所谓将军百战死,尚不能册封,参军兵戈图个甚么,是为国为民吗,还是心胸天下吗?
老程大声疾呼,语带肝火道:“不可不可,此事千万不可,你这臭小子的确胡涂,老夫大耳聒子抽死你。”急怒之下也顾不得再喊主帅,连臭小子如许的称呼都脱口而出。
“恰是因为信赖,以是才更加难。”韩跃苦笑一声,喃喃道:“信赖二字,重逾千斤,这虎符别人偷了还无大碍,但是罗静儿乃是我的老婆,她盗窃此物那就是惊天大事……”
自削功劳,满天下还从未传闻过,李勣语带深意道:“军中只能有主帅一个声音,但是主帅也要照顾麾下所求……”
韩跃长叹一声,语带深意道:“虎符乃是调兵信物,它由天子所赐,将帅短时执掌。自古至今历朝历代都是赐下半块虎符,别的半块绝对要留在天子手中。恰好到了我这里有所分歧,陛下赐下整块虎符,让我具有掌控全军之权。”
这货摸了摸脑袋,利诱道:“这没错啊,陛下一贯心疼于你,他能赐下整块虎符,这是实足的信赖。”
不但老程反对,十几个国公皆都反对,就连心性最为沉稳的柴绍都拱了拱手,一脸肃重道:“有些事不能做,做了你会悔怨一辈子。”
“我说你这臭小子是不是犯傻?你如何就不明白呢!给我们请功有个屁用,大师想看到的是你功绩冲天,今后成为朝堂第一大佬。他奶奶的,气死我了……”老程终究火了,骂骂咧咧道:“你和犬子乃是结义兄弟,老夫有权力抽死你这个混账。”
韩跃低头看了李勣一眼,总感觉这位大唐国公眼睛里带着诡笑,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第一罚有甚么缝隙,无法只能摇了点头。
人家抢功绩还来不及呢,韩跃竟然自削功劳,这事往大了说岂不是把皇位拱手让人?
特别这一次出兵草原,为甚么要在冰天雪里出征,不就是想要抢在李靖前面打下突厥么?
刘宏基倒抽一口寒气,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来,本来罗静儿盗窃兵符的结果这般严峻。
这话一出,世人都是一呆,茫然不解韩跃所说何意。
罗静儿出身甲士世家,老爹是隋唐第七豪杰,娘舅是大唐翼国公秦琼,她本身也是出了名的能征善战,曾经在带领千人就在草原杀了一个来回,并且还是在突厥最强生的期间。
他说到是掌控,而不是调用。老程等人模糊已经明白过来,唯独刘宏基还是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