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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能如许,还讲不讲事理了!”
“又不是满汉全席,你那里来这么多讲究?好吃就行……”韩跃翻了个白眼,从锅台上拿起一个调料包,顺手扔锅里。
“老夫先到村里去逛逛,你俩且聊上一聊,免得结拜以后还相互不熟谙,传出去让人笑话!另有,用来结拜的那只鸡记得炖了,等会老夫返来吃。早就听秦二哥吹嘘,韩家庄有做饭的秘方。话说你这小子太也不知尊敬长辈,接待之事还得老夫亲身来提,若不是本日欢畅,早大耳瓜子抽你了……”
“嗯!”程处默有些不美意义:“我爹手劲太大,不磕不可……”
“不敢!”
“这就算结拜了?”
这叫人话么?你才饿死,你百口都饿死……
韩跃见他反应如此狠恶,顿时有些猎奇,这他妈得是多狠恶的家暴,才气让亲生儿子畏爹如虎啊?又或者说,这小子不是老程亲生的……
好吧,这是惹上地痞了,还是个武力刁悍手腕下作的地痞。
……
好吧,苦了你啊……
“干你大爷!向来只听逼良为娼,从没听过逼人结拜,姓程的老货,你他妈要不要脸……”
对比了一番敌我之势,咬牙切齿狠半天,终究还是无可何如低头沮丧。
“不错,肉烂汤浓。”老程翻开锅盖,鼻子轻抽,对劲的点了点头:“有这个技术,就算去当个厨子,起码也不会饿死。”
“那还是算了,我不想挨揍。”程处默连连摇手,吃紧后退,神采都有些变了。
韩跃骂骂咧咧奋力挣扎,恰好脑袋上的葵扇大手腕力实足,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装逼犯一脸八卦,目光炯炯望着刚结拜的义兄,忍不住嘿嘿一笑,意有所指问道:“我说哥们,你爹常常揍你啊。”
韩跃茫然昂首,感受欲哭无泪,他眼神飘飘忽忽,望着面前阿谁袅袅烟气的香炉!
“如何着?嫌弃老夫说话刺耳,内心不爽?”
“把常常去掉,换成每天。”程处默有些黯然。
“忍忍吧,我爹此人……”程处默降落的声声响起,语气带着一股懊丧。
韩跃大奇,忍不住道:“这倒是为何?我当时想骗你钱,压根没有胜利啊。有这么聪明的儿子,他应当嘉奖才对吧?”
第二十七章程咬金来了
“王氏子孙都不你打了,你有甚么不敢的?”
炖鸡简朴,热水一烫鸡毛一拔,然后给死不瞑目标鸡大爷开膛破肚,再然后五脏六腑摘出来随便一洗,最后就是扑通一声扔到锅里,这就算开炖了。
熏香袅袅,飘幻临空,好像天涯慵懒的白云,时而云卷云舒,时而变幻莫测。熏卷烟气上面,两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对着六合而拜,左面一人浓眉大眼,右面一人清秀逼人,持周礼以告彼苍,割碗血以禀大地。
“晓得了,话真多,要不你来炖。”
“吾儿不要胡说,尔等此情此景,清楚是一见仍旧……”某个老地痞指鹿为马,涓滴不顾及两个少年的憋屈,葵扇大手一松,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们刚才,叩首了?”
卧槽!
程处默哭丧着脸,愤然道:“别说了。”
程咬金在田家庄逛了足有一个时候,当日落月初之时,这货终究才施施然返来。大锅里的鸡炖了这么久,早已脱骨烂熟,一锅鸡汤白稠如奶,散着浓烈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