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髇儿倒是有些友情,不过他入了神策军,不像俺一向在边疆。”
这像郭子仪家奴般的男人,竟然是汾阳王都虞候、检校御史大夫李怀光!
因而李只能表示可惜,说掌书记你临时去远地委曲些日子,待汾阳王肝火消了,我再对你施以援手,而后李怀光看到高岳,就对高郢说,“巧了,这二位太门生恰好要寻您。”
可高岳却对着高郢深深作揖,口中非常谦逊,“多谢公楚长兄(高郢字公楚)指教!”
幸亏先前刘德室对高岳说过反动家史,高岳便不慌不忙地应对,“河南房,乃前朝渤海侯的先人。”
成果还没等高岳开口,高郢就拂袖沮丧说到,“大夫再不必多礼,我已被汾阳王革去掌书记的职务,不日汾阳王还要上奏朝廷,将我贬黜到远地去。”
接着就感喟道,“逸崧,我说话坦直你别介怀。你写的这些歌赋,满是陈词谰言,另有很多不通之处,就算没京兆、宗正和同华的举子和你合作,也难入主司的眼,更不要说去投卷,怕是得的只是坏名声,只能待来年之喜了。”
高岳也不强求,便呈交了行卷,让高郢过目。
可高岳实在不想持续投下去,刚才高郢的话对他震惊很大,“先前高岳的歌赋评价如此低,照此投下去,必定是死路一条,无妨靠本身走下去。”
“我必然不忘!”高岳竟然也被打动了,答复“高氏林亭”的弘愿刚好和他本身的设法不谋而合。
别业可就是别墅的意义,没想到另有高适给我留下的财产。
但很快高岳就沉着下来,先前国子监设想和落差之大尚历历在目,淇水别业这么多年扔在那边,估计也早不知荒废成甚么模样了,莫非我还要学会种田开荒不成?
“淇水别业”!
李怀光大惊失容,“莫不是为汾阳王要杀那判官之事?杀便杀了,汾阳王杀个判官罢了,掌书记何必如此。”
刚才那位“老白”,则是朔方军游奕使、南阳郡王白元光,画像上了凌烟阁的白元光!
高郢看完行卷后,便故意持续指导高岳一二,他抚着高岳的肩膀,感喟道“河南一房的式微我也早有耳闻,依我看来逸崧你不必再留在国子监盘桓了,底子学不到任何东西。听愚兄的劝,春闱结束后你不如返归去卫州,那边有处你先代渤海侯留下的‘淇水别业’,应另有田亩,能够耕读矜持,比及学业精炼后再来投卷、应举。”
哦,此人竟然就是高郢。
言下之意是本年你就别希冀了。
这时刘德室走到前来,碰碰高岳,“现在我们再去马镇西的宅院外投卷,现在各处幕府也最重文学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