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天后,两国使团各自出发。新罗和百济使团没有折返,在取回各自的车驾和兵器后,便提出了尽早返国的要求。为了制止两国使团复兴抵触,潍州王刺史提了个建议:百济使团先行前去昌阳县弥补物质给养,然后告诉东面的登州派人来接,一起护送到成山港出海;新罗使团则向北进入莱州,在比来的驿站休整,由莱州派人来接,一起护送出海。两国使团接管了王刺史的建议,从地理上看,新罗在半岛西部的出海口位于汉江口的仁川港,相对靠北,从莱州出海更近,而百济西海岸则离登州更近。至于新罗本来停靠在成山港的大船,则由新罗使团派人前去告诉,改去莱州等待。
郭务悰道:“我要有女儿,必然招你当半子。”
郭务悰道:“不积跬步无乃至千里,你很赏识他?”
两人在城门封闭前赶到潍州。潍州王刺史还在前面慢悠悠的赶路,两人没有打搅本地衙门驿馆,而是找了个温馨的旅店用饭。
元鼎两眼一眯,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谨慎我灭口哦!”
郭务悰道:“阿谁羽士,是你的人吧?”
元鼎道:“郭先生大可不必替刺史大人担忧。”
归去的路上,郭务悰问元鼎为何鉴定曹别驾是李义府的人。元鼎没有直接答复,他也是在曹别驾脱手干掉大当家的那一刹时,联络一两年来青州府一二把手之间的奥妙干系,才得出结论。当他把结论往先前各种迹象中一套,发明统统的事情都有了公道的解释。很较着,刘仁轨晓得曹别驾是李义府用心派来的,为监督,为掣肘,为汇集罪证,以是他直接把青州府的一摊子事全数丢给了曹别驾,让这个精力过人一丝不苟的家伙被庞杂的琐事所包抄,本身则把精力放在远征军的后勤补给上,两人各管一块,互不滋扰。
元鼎闷头吃了口肉,看得出,郭务悰不但是在替刘仁轨的前程担忧,也是在替本身的前程担忧。像他这等纵横霸术、又不肯为科举所累之士,寻觅明主,帮忙明主功成名就,便成了他们实现人生抱负的捷径。可一旦仆人的宦途停止,幕僚们便只剩两个挑选——或忠于旧主,就此隐退;或顶住非议,改换门庭。改换门庭的代价是庞大的,除非你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子,不然极难进入新仆人的核心圈子,只能沦为措置核心事件的浅显门客。
元鼎道:“那他可曾为了李义府而用心给刺史大人罗织罪名?”
“没啊,你带钱了?”
郭务悰哈哈大笑,道:“我又不是宦海中人,一介狂生幕僚,又怕谁来?不过话说返来,我还真没看出他是李义府的人。”
元鼎道:“只要刺史大人犯下弊端,他定会建议雷霆一击。”
“廉洁精干、刻薄寡恩。”郭务悰很客观的给出了八个字的评价。历朝历代驰名的苛吏,无不是这副德行。
郭务悰闻言剧震,元鼎一个小小的马快,竟能将局势看得如此清楚。身为首席幕僚,他的职责就是出运营策,替主公处理统统潜伏的风险。他敏捷回想了一遍数月来刘仁轨的每一项决策,独一的变数,就是两国使团的到来。可起码在他看来,刘仁轨在措置一系列突发事件上并没有犯下原则性的弊端。
“只可惜脑袋有些陈腐不懂变通,当个刺史官运也到头了。”郭务悰咽下羊肉,弥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