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强忍住笑,道:“大哥,没记错吧?”
元鼎找了张相对洁净、只要一个客人的桌子,拉出板凳坐下,拿起茶壶给本身倒了一杯凉茶。那客人瞅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些,低声说了几句话。元鼎摇点头,表示本身听不懂,但能听出是那人说得是新罗土话。
“少见多怪!”元鼎把他拉到一边,给前面的人流让出通道,然后转向大海,吐出一口浊气。与扬州、明州等繁华有序的大唐港口都会比拟,仁川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脏、乱、臭,独一的特性,就是多——船多、人多、货色多、屋子多。被两座大岛(北面的江华岛和正面的永宗岛)环绕的港区外海,密密麻麻的停靠着上千船只,款式、大小,全不不异。它们从永宗岛北面的水道进港卸货,弥补寄养、装上新的货色,再从永宗岛南面的水道出港。这是因为前来仁川的商船大多从大唐而来,此中六成从山东出海,四成从东南港口出海,从北面进港比较便利;而新罗与百济、倭国的敌对干系,导致很多货色没法经陆路运输畴昔,贩子们只能在仁川进货分销,转手装船,从南面出去,走海路运往百济西海岸,再由百济转卖倭国。很多货色从大唐出口,经新罗、百济两次转手,到倭国已是天价。
又五天后,仁川港。
“大哥,我们是要去哪落脚来着?”小黄问道,还不断的用新罗土话跟颠末身边的人打号召。那些人纷繁报以奇特的眼神,底子不理睬他。
元鼎白了他一眼,道:“大人给的地点,岂会有错?还不快去给本公子问路!我去前面路边的茶社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