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道:“我可不会把身家性命押在一个靠不住的人身上。”
“仁川的仆人,是新罗,不是百济。”元鼎又添了一把火。
元鼎俄然放手,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踢进水里。
是他,元鼎。
“你!”沙吒相如用力挣扎了几下,溅起大片水花。他虽玩世不恭,可心中还是存着答复百济的胡想。
元鼎走回池边,缓缓坐进水里,闭上眼睛。
香风拂面,赤足落水,竟是那仙颜的高句丽舞姬。
沙吒相如抬开端,迎上他的目光,清澈而果断。
沙吒相如没有说话,没有挣扎,任凭元鼎将本身押在身下。
“你另有我。”元鼎道。
沙吒相如舀起一捧水,泼到脸上,以手捂面。又有谁能体味,衣食无忧的行尸走肉的感受?他游戏人生,打着沙吒氏的灯号横行霸道、到处肇事,是对实际的无法抗争,也是对运气不甘的反击。他本能的感觉,元鼎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又有哪个笨伯会大老远跑来帮几个落魄贵族建议一场毫无但愿的变法呢?他的笑声充满了怜悯与嘲弄,是实际对抱负的无情鞭挞。
“哎!”元鼎用心叹了口气,道,“想我半生清名,一不留意就被你小子拖下了水!”
“药材、册本、香料、兵器、铜钱。”沙吒相如伸出五指,每报出一样,便收起一根,最后握成拳头,毫不粉饰心中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