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道:“祢兄的汉话,说得可比沙吒好多了。”
笑闹间已至二楼,那厢黑齿常之、祢军,另有朴太义三人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立即从包间里迎了出来。沙吒相如隔着七八步朝中间阿谁大个子道:“黑齿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早啊!”
祢军闻言,赶紧拱手,用汉话道:“桃花山一役,多亏元兄相救,一向没有机遇劈面伸谢,本日定要与元兄好好话旧。”
沙吒相如见那侍女模样清秀、调皮敬爱,便忍不住调侃道:“元兄啊,不知你发明没有,其间的丫头也比别家的老板娘姣美些。妹子,你叫绿衣不是?”
酒保并不像平常伴计那样大声咋呼,只是一拱手,用汉话说了声“高朋请”,便回身在前带路,将二人带出院中。那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元鼎颇感不测。
元鼎和沙吒相如并肩而行,未及进门,先闻得一阵暗香,本来门外另有几株腊梅盛放。元鼎心下非常欣喜,不由赞道:“好个清雅地点,不似那等临街酒楼喧闹俗气。”沙吒相如道:“我就猜到元兄不是俗人,定然喜好这里的味道。门面只是装点,好东西还在里边。逛逛走!”
沙吒相如不由侧目,这家伙,本身长得黑,非得拉着别人一起黑……
话音落,便有一个青衣酒保仓促跑来,先行见礼,指导车夫泊车。
绿衣侍女抿嘴一笑,说的也是汉话:“公子惯会打趣。奴婢着绿衣,便唤作绿衣的话,明日若换身红装,又要改名红衣?”
元鼎心道还好,点头笑了笑,持续往前走。
沙吒相如击掌道:“每日都有新奇,每日都有欣喜,何尝不成,何尝不成啊!”
朴太义受宠若惊,连连道:“必须的,必须的!”
众皆大笑。
沙吒相如白了他一眼,道:“敢情明天我就是被你们消遣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