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球夫君用力点点头,把菜刀握得更紧了。
“乖乖不哭,姐姐没事哈!”银盆掌柜伸手拍拍肉球,轻声安抚。这肉球恰是她的丈夫,也是文君楼的大厨,心智如同少年,却有着一手入迷入化的厨艺。
“小细。”少女低声道,几分欣喜,几分惊骇。
“是太子的人。”钱先生道。
管家瞅瞅她,又瞅瞅躲在前面探出半个脑袋的小细,道:“老鹰捉小鸡?”
“对,另有没有国法了!”“抓起来,报官!”几个来店中用饭的年青士子跟着叫起来,他们二十郎当的年纪,最看不惯这等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活动,当即义愤填膺起来。
二楼,一身华服的方文君扶在雕栏前,不动声色的看着大堂里产生的统统,面沉似水。一名身披长衫的父老站在她身后,低声道:“蜜斯,这件事,你不能出面;对方来头不小,我们一定惹得起。”
方文君将她挡在身后,对管家道:“你们是要在我店里抢人吗?”
钱先生叹了口气,蜜斯就是这个脾气,谋事时集思广益,断事时雷厉流行,一旦做出决定,毫不转头;她如果个男儿身,早已掀刮风波无数,又岂会还屈身酒楼香坊间,去逢迎那些不知世道凶恶的贵妇人。
至于管家和他带来的那些仆人,一个个就跟色中饿鬼一样,直接张大了嘴淌出哈喇子来,直勾勾的杵在那儿半点挪不动脚步。
“恰是。”钱先生道。
方文君又踏前一步。
“小细,好名字。”银盆掌柜抖了抖手中铁算盘,像只威武雄浑的母鸡,保护着孱羸的幼崽。
“有先生在,我另有甚么好担忧的呢?”方文君嫣然一笑,回身朝楼下走去,眼角余光绝顶,早已瞥见一小我影悄悄溜了出去。
但这股杀气,仍不敌一小我的气场万一。
“山雨欲来,谁又能躲得开呢?”方文君淡淡道,“与其临时抱佛脚,还不如早早亮出大旗,好让那些无聊之徒死了找茬的心。”
管家面色大变,只见一个圆乎乎矮墩墩的事物滚到银盆掌柜身前,嚎啕大哭。
银盆掌柜对肉球夫君道:“别怕,老板娘来给我们出气了哈!”
管家摄于她的气场,道:“这贱婢是我家仆人点名要拿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