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你呢?”眼波流盼,媚态横生,惹得元鼎心下泛动。
元鼎道:“方氏带方大族,在熊津亦是家势薄弱,文君女人又为何要单身南下,在泗沘城中苦苦打拼呢?”
元鼎道:“呃……我是想问,上回吃过的那种糕点,不晓得另有没有……”
一句话,就让元鼎展开眼睛,临时忘怀了饥饿。
方文君道:“我呢,用朱紫的钱,给她赚更多的钱;再用赚来的钱,给她从大唐和南洋添置些奇怪玩意儿。百济那些贵族夫人蜜斯们,就爱跟她的风,她玩甚么,她们就跟着玩甚么。她们要的东西,只要我能弄到,有了这层实实在在的好处干系,我的两家店才气财路广进,没人敢动。”
方文君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感觉我很可骇?”
元鼎今后挺了挺腰身,道:“蕞尔小国,倒是海东冲要,牵一发而动满身。”
方文君天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道:“公子倒是下过一番工夫。可惜还是没有答复我的题目。”
方文君像是确认了甚么,道:“公子果非常人。”
元鼎早听沙吒相如说过方文君为何能在泗沘城安身,不过很猎奇到底是谁救了她。嗟叹她经历盘曲之余竟有悄悄光荣,若非如此,伊人怕是早为人妇了。
“先吃再聊。”元鼎当即改正。
“元某能坐在这里与女品德茶论道,天然不是普通人了。”元鼎大言不惭起来也是毫不含混,“只不过腹中饥饿,仍免不了肉眼凡胎。”话音刚落,包间帘幕被揭开,阿绿引着几个男仆,奉上了香喷喷热腾腾的汤菜来。
元鼎没有诘问,只是拿起茶杯,感觉会越喝越饿,又放下,闭上眼睛,甚么都不想,冷静享用这可贵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