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到二层平台,这里住着武王扶余璋最宠嬖的朴氏、昔氏二位美人,她们都曾是迟受宣恩的侍女,现在则是武王扶余璋的女人,也是迟受信的相好。扶余璋不但常常传召迟受姑侄和她们一起侍寝,乃至还让他们当着本身的面把酒交欢、一同嬉乐。
迟受信走到冰盆边,双手往冰面上按去,砭骨的寒气遣散暑气,沁民气脾。他用冰冷的手掌抹了把面庞,道:“除了我,另有哪个男人敢来?”
迟受宣恩在软榻上坐下,抬起一条腿,翘起脚指,高低逗弄。朴氏双手捧着迟受宣恩的玉足,拥入怀中,悄悄摩挲。
迟受宣恩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禁止他,她担忧的是王后和沙吒千福。这一阵扶余璋端赖王后从宫外带来的丹药在支撑,送药进宫的阿谁小沙弥,传闻是能忍法师的门徒;而这个能忍法师,恰是当年因扶余义勇之死而被迫削发的前任沙吒氏世子,沙吒昭明;沙吒王后与沙吒昭明,乃是堂姐弟,干系非比平常……
“信,是你么?”朴氏懒洋洋的问道,娇躯轻舒,媚态尽现。
“啊――!”那是昔氏的声音,穿透帷幕,分内销魂。迟受信加快了脚步,这一声娇喘,让他满身出现炽热的躁动、呼吸也短促起来,他抢在姑姑之前,排闼而入。
昔氏把脸深埋在迟受信胸口,身子微微颤抖,两粒豆大的泪珠顺着惨白的面庞滑落。
迟受信瞥了小内侍一眼,大声道:“你过来!”
“我的孩子……”迟受宣恩堕入深思:扶余丰、扶余忠胜、扶余忠志,三个儿子当中,忠胜和忠志还是少年,固然他们是扶余璋的儿子,可必然难觉得外朝所接管;扶余丰是扶余义勇的嫡子,身上还流淌着善花王后一系的血脉,迟受家也会操纵这两点来争夺法统。在王病重期间,沙吒氏为了确保扶余义慈的太子职位,必然会紧盯扶余丰,乃至会制造出一些不测。想到这里,她对朴氏道:“凤凰台里里外外都是王后的人,你二人住在这里连个放心使唤的人都没有。我带了小我来,今后你们的平常起居就由他来照顾。”说完,击掌三声。
是的,扯破,用力扯破。
“夫人!”朴氏见迟受宣恩也来了,赶紧起家,甩起光亮的双足走到她跟前,盈盈拜倒,撩起她的裙摆,捧到嘴边,重重嗅了口,喃喃道:“夫人的味道,还是这般让民气醉……”
“出去吧,王的男人!”里头传来昔氏娇滴滴的声音。
小内侍昂首看看迟受夫人,又看看迟受信,小步上前。
摆布屋檐下堆满了大盆的冰块,屋里则满盈着炊火与淡淡的奶香,异化成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迟受宣恩晓得,这奶香,是宫中女子特地抹在身上的香粉,用来催情扫兴,利诱男人的心神。阴暗的光芒下,朴氏靠在软榻上,只披着一层淡淡的薄纱,任由长发垂落胸前,娇躯若隐若现,挑逗着最原始的打动。
迟受信猛地直起家子,当着小内侍的面将昔氏赛过在身下,暴露险恶的浅笑。昔氏忍不住小声嗟叹起来,精密的汗珠渗在光滑的肌肤上,透出淡淡的体香。
迟受宣恩俄然发明,迟受信对他感兴趣的东西有着激烈的占有欲,他把占有当作一种兴趣,他那饥渴热切的眼神里,充满了肆意的快感。她更但愿迟受信是个文弱聪明的小男人,能唤起她心中的母性,去庇护、去怜悯、去安抚,侄儿、弟弟、恋人、孩子、男人,那种错综庞大胶葛不清的感情,才是她想要的。可垂垂的,她发明这头小野兽开端暴露贪婪的牙齿,变得难以掌控了。不过她并不担忧,这座靡靡混乱的后宫,正需求如许蛮横、锋利的力量来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