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徐行上前,伸手朝他胸前一点,老朴便连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小和尚摇点头,道:“脚步踏实,气血大亏,若不戒色,不出半年,你将再无鸟事;至于那些补药,三分药性,七分毒性,吃与不吃,你自决定。”
“喔!”人群一片惊呼。今晚小和尚给大师带来的欣喜太多了。
小和尚义无反顾的摇点头,竟不睬他们,抬起穿戴破草鞋的脚丫子就要往里冲。
老甲鱼不屑道:“老子才没空跟你混闹,转而对小和尚道,小徒弟,钱在那边,幸运也在那边,跟我回家,吃香喝辣,嚎?”
小和尚双手合十,对老甲鱼道:“施主,心存贪念,福祉便消,这几年你的买卖是不是不像往年那般顺利了?”又转向老朴,道,“色欲过分,伤身悲伤,这几月来,施主是否腰膝酸软,连晨勃都没有了?”
实在望月楼并没有明文规定和尚不准进,可自打这俩护院来此站岗巡查起,就没见和尚羽士出去找乐子的,特别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和尚。万一被人诽谤,说甚么诱拐削发人进入声色场合,或是庇护未成年人倒霉,到时候他们必定第一个被拉出去顶缸,被人嘲笑事小,丢了饭碗就划不来了。这年初,找一份安逸又有面子的活儿可不轻易。
老朴大惊失容道:“官人我夜御十女金枪不倒!”
小和尚横眉上竖,扯起方才变声的嗓子道:“我长没长毛,关你鸟事!”
四周一下子温馨下来,眨眼又如炸锅般轰笑一片。无需比及天亮,小和尚这句我长没长毛,关你鸟事,就会传遍泗沘城的大街冷巷。
小和尚不依不饶的站在门口,引来世人围观。几个胆小的客人把他围起来,上高低下打量一番,眼中泛出淫光,纷繁道,这小和尚身姿矗立、根骨出众,如果带回家去调教一番,必然是床弟之间的绝好玩物。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瘦子丢了一袋钱在他跟前,道:“小和尚,只要你跟官人我走,这些钱就是你的,有了这些钱,你的娘亲姐妹就不会挨饿,不消再去卖身;跟了我,保管你欢愉似神仙。”
老甲鱼和老朴相视一眼,扑通跪倒,连连道,还请小徒弟指导迷津;不知小徒弟师尊法号,来日我等定当拜见香火,供奉佛陀。
老朴一跃而起,一把推开台阶上的护院,大声道:“让开,让开,没闻声小徒弟是来找人的吗!老甲鱼也跌跌撞撞爬起来,大声道,小徒弟今晚的花消我包了!”
泗沘城中,望月楼前,人声鼎沸。
全场讶然。
老甲鱼一瞪眼,喝骂道:“老子身板好,童男童女来者不拒,不像你老朴,身上没几两肉,服侍家里都不敷,还来望月楼偷吃,把稳月圆之夜一命呜呼!”
中间一个瘦子大声叫道:“老甲鱼,你几天前刚买了一对不到十岁的姐妹花,又想买小和尚,口味那么重,不怕家里的母老虎发飙?”
道琛拾阶而上,在世人的谛视下步入望月楼,在能包容数百人的大堂中心停下,环顾四下众生百态、莺莺燕燕,心中闪现的,竟是那双乌黑的赤足。
四周一片轰笑。瘦子怒道:“我老朴鹅厂出身,肉未几,可全都是筋骨,最经折腾,不信咱各叫两个女人,比比谁先撑不住!谁输谁就在这大喊三声,铁鱼铁鱼我娶你!”
但见小和尚腰身下沉,扎上马步,念一句口诀,双臂一振一带,反手一甩,竟将胖大肥硕的老甲鱼弹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