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道:“倒是跟百济有几分类似,都是外来的和尚占了本地的庙。不过外来的和尚毕竟人少,总不能把不听话的十足干掉吧?”
“可百济并没有这么干。”元鼎一针见血道。
元鼎这才反应过来,恋恋不舍的望了怀中才子一眼。方文君俏脸飞霞,在元鼎腰间悄悄戳了一记,奸刁的眨了眨眼睛。元鼎这才放下怀中温香软玉,方才落地时,他一脚踩在沙坑里,脚腕扭了一下,这会儿正模糊生疼,又不能在心仪的女子面前露怯,只能强打精力,挺胸收腹,摆出一副懦夫护花的气势来。
“轰!”旗舰一震,稳稳泊岸。海员们翻开船舷上的雕栏,取出踏板架拼接起来架到岸上。一名属员率先登上踏板,在中间跳了几下尝尝是否安然,又跑到岸上,朝船上做了个没题目的手势,表示前面的人能够登岸。旗舰上的兵士们在军官的批示下从船舱里鱼贯而出,先行登岸,在四周拉起鉴戒线。战船和补给船都没有泊岸,战船停在旗舰不远处,船头对着西面,一旦有突发环境,能立即向西面突围,为旗舰开道;补给船停在更远一些的处所,只要在确认安然后才会泊岸卸货、弥补淡水物质。至于船上的五百名流兵,朴太义和元鼎、沙吒相如筹议过,鉴于岛上情势不明,不宜一下子揭示出全数力量,以是首批登陆的只要二百名流兵一半的随员,其他三百名流兵和三百名水兵仍然别离在三条船上待命。
船舷旁,扶余尧拍了沙吒相如一下,板着面孔道:“人都下船了,还不走!”
方文君螓首轻点:“那是因为来到耽罗岛的鲜卑人本来职位就不高,情愿为保存去融入到本地;而南下征服马韩的是当年扶余国最精华的一支,他们不肯本身崇高的血缘被卑贱的三韩土著异化,这才只在贵族间通婚,乃至制止百姓学习扶余话。不过扶余人的保守并非没有事理,像鲜卑那样主动融会,成果就是落空本身的种姓和血缘;他们挑选回绝融会,就是想让纯种的扶余人传承下去。传了几代人后,两边就在岛上建了州胡国。以是呢,耽罗岛上的国度该当是州胡国,而非耽罗国。白马旗是州胡国的国旗,申明鲜卑人并没有忘本,也想把本族的精力传承下去。”
扶余尧本来在船舱里练习方文君教她的那些打扮本身的体例,成果弄来弄去老是不得方法,便出来透透气,正都雅见方才那一幕。眼看着元鼎和方文君并肩往前走,扶余尧心头一阵沉闷,便朝沙吒相如挥挥拳头,道:“滚远点,少在本女人耳边聒噪!”
船队缓缓驶入港区。
“离耽罗比来的鲜卑国事哪个?”方文君似在考校他。
“你们男人就晓得打打杀杀,”方文君悠悠道,“然后他们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派人前去山东、河北本地,招募不肯臣服于晋室和北魏的鲜卑人前来;不过当时候辽东另有个北燕,燕国宗室大臣都跑辽东去了,情愿来的不过是些浅显鲜卑人。第二件是跟本地人通婚,鲜卑男人必须娶本地望族女子为妻,鲜卑女子必须嫁给本地酋长,几代人下来,双便利血浓于水,想打也打不起来了。”
元鼎也朝船埠处望去,发明前来驱逐的人确切未几,只要戋戋二三十人,为首的是个身穿短衫、露着小腿、头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