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别驾大人大声咳嗽了几下,方才站稳,又是一道人影冲了出来,竟是个官差。那人一边追逐,一边大呼:“秦捕头,快拿下嫌犯,别让他跑了!”不等世人反应,便追着前面那人翻过探花楼的外墙,不见了踪迹。
元鼎道:“没想到你也从关中到了山东。江湖中人如果晓得你的罩门地点……”
元鼎想了想道:“那夜壶……”
元鼎挥拳击出,直取老道面门。老道又是一扭,躲开拳头,岂料拳风刚过,屁股上就传来一阵剧痛,不由惨叫。本来,元鼎右手出拳只是虚招,老道一躲,左手铁尺便立即横抽畴昔,正中其腚。一击射中,元鼎瞅准空挡,摆脱老道,再次提速。
“照身?”老道一怔,他行走江湖多年,还没传闻过有这玩意儿。
“我帮你找!”
老道连连摆手,道:“贫道测字算命悬壶济世,端的是大好良民,衙门,不去!”
话音刚落,只觉一阵劲风从旁袭来,赶紧躲闪——死棒子竟然另有策应埋伏!
元鼎咬牙道:“为了一只夜壶,走脱了杀人嫌犯,你该当何罪!走,衙门说话!”
“年青人,不晓得尊老爱幼吗!”老道刚想发怒,却见元鼎转过身来,像只发怒的豹子,步步紧逼,气势顿时一短,道,“你想干啥?官差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官差们散去后,探花楼的别的场馆还是停业,来宾们很快就把这个插曲丢在脑后,持续在夜色中寻欢作乐。
“一言为定!”
“不消赔了!”
“三千凶手,不及夜壶半只!”几起几落,老道已然逼近,朝元鼎肩膀抓来。
“五马难追!”
“嗖!”夜壶在空中划出一道不法则的弧线,元鼎则弓起家子,紧跟在夜壶以后。
“让开,官府办案!”元鼎大呼,被他这一挡,靠夜壶拉近的间隔刹时不见,伸手就想推开那老道。谁知那老道悄悄一躲,竟让他推了个空,身子一扭又挡在前面。前头的疑犯见元鼎没有追上来,也顾不上一身骚气,发足逃窜。
“道爷我可不吃二遍亏!”老道正要对劲,就看一团黑影劈面袭来。
“本日负债本日还!”老道边跑边喊。
元鼎头皮发麻,紧急关头竟然被这么个神出鬼没另有几合作夫老羽士撵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只好大呼:“道长,本日有公事在身,改天赔你八个夜壶,再让你摸两下哈!”转念一想,奶奶的,老子啥时候摸他屁股了?
铛铛儿收起那副憨傻聪慧的模样,微微一笑,回身没入黑暗中。
“没有?”元鼎诘问,举起了手中铁尺。这老道若真要逃,想要追上也不轻易。
元鼎见他身形一滞,大喜,持续高喊:“屎尿肮脏,专克魑魅魍魉!妖孽,那里逃!”
曹别驾冷哼一声,懒得戳穿秦捕头,衙门里那点肮脏事,他又岂会不知;只不过他捞钱的手腕比秦捕头他们更高超,也不那么明目张胆罢了。特别是这探花楼,如果因为一桩命案而被查封,丧失可就太大了。以是他只是叮咛老仵作派人收敛尸身,让秦捕头以疏浚下水管道为由封闭现场,持续清查此案,分拨结束,便带着几个亲随独自拜别。秦捕头留下两个不利的官差在探花楼大门口保持次序,便带着人仓促往元鼎消逝的处所赶畴昔。
元鼎走到他跟前,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朝老道的鸡胸上悄悄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