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圈破了,冲啊!”三四五三阵新罗兵和所剩无几的敢死营凶徒齐声高呼,人挤人朝裂缝涌去,终究将营门朝两边撞开。
沙吒相如策顿时前,收缰勒定,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扫了眼扶余尧身边那百十个几近大家带伤的兵士,道:“走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轰!”撞木重重砸在营门上,收回木头断裂的声响。
“后四镇,撤!”金庾信丢下一道号令,回身走下帅台。
“噗!”这个百济兵士又被一枝飞来的羽箭射中,朝外侧倒栽下去。
扶余尧道:“那我就放心了。”
老兵一下按下他的头,道:“百济人有诈!”
疆场上温馨下来,不再有厮杀和喧哗。
“西八,竟然另有伏兵!”前面的新罗兵有些摆荡了。可在他们身后,越来越多的同袍涌入营门,将他们挤着往前推。
四狗看看四周,活着的同袍根基上都冲进了百济大营,只剩下那辆冲车孤零零的趴在营门口。
“上不上?”四狗问老兵。
“放箭!”军令下,箭雨倾泻,将困在营门瓮城中的数百名新罗兵射成刺猬。
“我的妈呀!”
“轰!”他是第一个被击落的百济兵士,新罗兵像见了腐食的螃蟹一样拥上前,长矛乱刀齐下,将他剁成肉泥。
“兄弟们,加把劲,百济的猪圈就要破了!”新罗军校高喊。
“轰!”冲车的撞木终究顶上了百济大营的包铁营门。
“吱嘎噶!”冲车的前轮被垫高后,终究能重新起动,缓缓向火线碾压畴昔。
“如何回事?往前推,压畴昔,压畴昔!”新罗军校高喊。
“喂!”扶余尧推了他一把,道,“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架长梯,架长梯!”终究有新罗兵士踏着壕沟里的尸身冲到营墙下,将长梯搭上了营墙。
“走,往那里走?”扶余尧一手持缰,一手提枪,一身银色盔甲早已被鲜血染透,如火焰般刺目。
打击白马江大营的是唐军右骁卫将军冯士贵批示的一万人。前次在伎伐浦登岸时毁灭扶余孝一万人马的是左骁卫将军刘伯英批示的一万人。一万对一万,冯士贵所部唐军都表示得无可抉剔,非论是行军构造还是单兵战役力都超出百济军一大截。这支由一万纯战兵构成的唐军不但胜利击退了扶余尧构造的四次突袭,还反过来包抄了白马江大营,只用了不到半个时候便攻破营寨,全歼守军。沙吒相如在大营被攻破前冲了出去。所幸唐军没有赶尽扑灭的意义,攻陷大营后只是意味性的追击了一下,便收拢军队,在中午最酷热的时候当场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