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扶余义忠不测的是,新罗人很快就拉开步地,展开第一轮打击。熊津是百济重镇,也是百济军的大本营,有白马江自东向西从城北流过(熊津和泗沘都在白马江南岸,熊津位于中游,泗沘位于下流,白马江便成了两座城池抵抗北部仇敌的天然樊篱),地盘肥饶,粮草军资充沛。城中浩繁汉人家属为了庇护财产,多年来出钱的出钱,出人的出人,还找来浩繁能工巧匠,不断的疏浚河道、加固城墙、补葺工事,连守军的军饷都是大户们自发承担的,每年还会停止一到两场大型攻防演练,加强武备。是以,熊津城看起来修修补补不如何起眼,实际倒是坚毅非常。
两刻钟后,祢植和元鼎呈现在了城头。元鼎肩扛陌刀,威风凛冽的走在祢植身后,巨大而奇特的兵器引来无数守军谛视。
破阵,三百人,足矣!
扶余义忠倒是不怕新罗兵冲过护城河,护城河与城墙间本来只要一人多宽的间隔,上面是湿土、上面是植被,想要安身都难,更别说挤过来大队人马爬梯子了。何况熊津城的城墙跟泗沘一样也有浩繁凸出的马面,守军有充足的角度对于过河的卒子。
熊津城外,新罗军隆隆布阵。金品日望着城头烈烈飘荡的红玄色三足鸟大旗,忿忿道:“百济杂种,唐军来了乖乖投降,俺们新罗人来了就搏命抵当!”
扶余义忠拱拱手,道:“大人请。”
熊津城头,扶余义忠全部披挂站在箭垛后,核阅远方蓝玄色的军阵一番后,心中便大抵有了计算。扶余义忠在北境多年,在百济北部防地倾泻了无数心血,多次打退新罗军从党项城、桐岑城方向来的打击。正因为有他在,新罗多年不敢在北线挑衅,只敢在东部小打小闹,还被阶伯光复了三四十座城池。如果来的是唐军,打或不打还得考虑一番;既然来的都是新罗人,那就不必客气了,戋戋一万多人也敢来攻,的确是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一枝羽箭破空而至,直取扶余义忠。
扶余义忠摆摆手,表示保护退下,道:“你要多少人?”
“拦住他,拦住他!”一名新罗军校拔出佩刀,大声呼唤。四周的兵士尚未集合,他就发明本身的视野跃上半空,耳边风声阵阵,紧接着又急剧坠落,被一蓬杂草所遮挡。直到这时,他才感遭到剧痛袭来,不远处站在草丛中的恰是本身的两只脚。
扶余义忠转头一看,竟是祢植,心想你个卖力内城和行宫安然的卫士佐平如何跑到城头来了,同时也重视到了前面扛着船桨的阿谁壮汉,嘴上却道:“佐平大人,你如何来了?其间伤害,新罗人正在攻城,还请速速下城!”
金品日斜了他一眼,金文品这家伙,被唐军缴械不说,带着两千人去攻山,毁灭了不到一百个老弱病残,本身倒折损了二百五十人,连几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济女子都抓不住,如许的废料,竟然被派来当本身的帮手。金品日道:“带你的人看好摆布,可别让你们的驴子再叫喊了!”
扶余义忠听他说的汉话,举手投足仿佛甲士做派,便道:“你这是甚么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