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眼中一亮,宇文颖也是他所信赖的大臣,当即笑道:“真是老胡涂了,朕竟然将他给健忘了。”
沉默了半响,李渊想叫裴寂、封德彝前来议事,但想到两人被让安排下去鞠问李渊的一干谋士了,对外叫道:“来人,去将平阳、罗士信给请来。”
李渊怔怔的看着李建成,绝望道:“在你眼中二郎是曹操司马昭之流的乱臣贼子?”
全部仁智殿除了张忠就没有其别人了:张忠是李渊为唐公时的家内老总管。太原起兵,张忠福奉养着老仆人一起交战下来,算积军功早已脱了贱籍。但因他深悉李渊起居习性,李渊亦不顾朝臣微辞,命他为三品殿中监,总领尚衣、尚食诸奉御,还是当任奉侍天子的管家。
这在明白不过的一句话,足以证明李渊还是想保这个企图造反的儿子。
一个个如王珪普通,昂首认罪,情愿为李建成承担错误。
此时在山脚下,也正上演着一处捐躯救主的一幕。
阿谁无脑护犊的李渊。
“儿臣确切不信!”李建成愤然道:“但是父皇有否想过。这等大谬不经的谎言,为何能在京中广为传播?”
“父皇!”平阳先到一步,“大哥如何样了?”
正说间,罗士信也赶了过来。
李建成听到此话,心中大石落地。
太子中允王珪,这个李建成的第一谋士跪伏在裴寂、封德彝面前,大声道:“臣身为东宫官属,未能尽到拾遗补阙、佐赞弥过之责,使得太子监国出此忽略罪该万死了。请裴老、封老转告陛下,太子独一失策之过,是臣办事不周,乃至大过变成,愿伏法于陛下,千万不成累及太子。”
李建成失魂落魄的走了下去。
面对当前死局,李建成毕竟挑选了最明智的决定,单人上山而大打亲情牌。痛哭流涕之余,亦将本身投之于地,以正明净。
“作为大唐太子,职位越重,任务越大。而你都干了些甚么,乱七八糟的?募私兵?上千个死士,无能甚么?更好笑的是你挑出来办事的人,直接办到父皇这里来了。你让父皇……如何放心将这斑斓国土,亿万子民交给你……”
在访问李建成的时候,李渊特地让他的亲信裴寂前去山下鞠问王珪、魏征、韦挺、徐师谟、赵弘智等人,用李渊的原话就是“这募兵谋乱的主张,到底是哪个贼子鼓动的!”
李建成说完这些瘫倒在地,身子簌簌颤栗。
现在就等杨文干的到来,然后将此事戏剧性结束就是了。
当然李世民埋没的很好,但是这类事情除非你不做,做了就别想瞒的住。李渊本来是没向那方面去想,让李建成一点,幡然觉悟,会心过来:本来统统都是老二在捣蛋。
孤零零的大殿只要李渊一人,抬头看着精彩的屋顶,涌出一股孤家寡人的感受,心中念叨:“天衣无缝,天衣无缝!二郎啊,真是妙手腕……”
李建成叩首道:“有很多话。儿臣实在是不吐不快。二弟功盖天下,名誉早已超出我这个大哥。父皇对他更是宠嬖有佳,天策大将军、太尉、司徒、尚书令、陕东道大行台、益州道行台尚书令、雍州牧、凉州总管、十二卫大将军。不但是武官第一把手,还是文官第一把手,更兼掌国之征讨,手握天下兵马大权。自古到今,除了曹操、司马昭之类权倾天下的乱臣贼子外,有谁具有如此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