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李牧猛呸一口,打断魏征的话:“老魏头!咱能别那么犟嘴么?我的钱也不是抢来的,我也是普通公道合法的赚的,我赚的钱我爱如何花就如何花,我就想给陛下换了琉璃窗如何了?我有钱烧的不可啊?我没事儿还大街上撒钱玩呢,你管得着我么?我还给慈幼局捐了十万贯呢,你也捐呐?跟我玩甚么品德绑架,今儿你如勇敢比,那咱就玩大点,我献给国库多少,你们也都献多少!咋了,不说话啦?”
“请陛下下旨,派兵把五姓七望加上在场诸公的统统产业抄没充公,然后均分给百姓。如许一来,天下再无费事,岂不是大妙么?”
李世民的神采顿时丢脸了起来,他方才只顾着欢畅,没有想到这个茬。魏征公然不愧是魏征,打蛇打七寸,说出的话比谁都噎人。李世民只好给李牧使眼色,让他出来接招。
魏征排在前面,间隔高公公也近,忍不住问道:“高公公,陛下这是为何俄然想要补葺宫殿?这两仪殿五年前陛下即位时才大修过一次,并无非常需求维修的需求,现在国度恰是疗摄生息的时候,应当把钱节流下来,投入到百姓民生才是……”
“荒唐!”魏征忍不住辩驳道:“抄没财产,得事出有因,你说的这些人都没有犯法,凭甚么抄没人家的财产?”
“他上朝了?”魏征目光一凝,仿佛一个即将奔赴疆场的兵士一样,扭身就往太极殿去了。高公公看着他的模样,无法地笑了笑,内心暗道,这等不知变通的犟种,如何能是李牧的敌手啊?屡战屡败还屡败屡战,也是不轻易啊!
魏征前踏一步,道:“无贰言,既然是逐鹿侯本身的钱,如何花是他的事。臣与王中丞只是感觉此举过分于豪侈了,十万贯若花在民生上,不知能救活多少饥民百姓,而琉璃毕竟是死物,有也可,没有也可,可有可无。”
……
见魏征又要开端唠叨,高公公从速道:“魏公啊,这事儿您跟我说也没用。这钱不是国库出,也不是内帑出,是逐鹿侯出的。”高公公指了指身后的宫殿,道:“您瞧着没,把这些窗户,都换成透明琉璃的,啧啧……逐鹿侯这手笔啊,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少说废话,从速说!”
明天‘白捡’了代价数万贯的琉璃,李世民的表情大好。他与李牧筹议好了,此次装修不能说是真腊国的贡品,因为在礼部的记录上面,真腊国的使团并没有到长安,也就是说在明面上,没有这一笔账。若说是贡品,则这些钱就要归礼部措置,而不说,算是李牧私家出钱,则能够堵居处有人的嘴巴。
“全、全换成琉璃……”魏征昂首看了眼宫殿,设想了一下全都变成琉璃窗的模样,喃喃道:“这很多少钱啊!”
“诸位爱卿,本日把上朝的地点改在这里,事出有因。李牧这孩子孝敬,拿出五万两白银,烧制了一批无色琉璃。这琉璃做窗通透非常,朕本心不想这么豪侈,但李牧说,身为朕的子侄,孝敬朕也是该当的,念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朕也就允了。他不但献给朕,还献给太上皇一份,不久以后,天上人间也会换成琉璃窗,豪侈是豪侈了一些,但是孝心可表,朕很高兴,非常高兴呐!”
即将到卯时,两仪殿门前,百官已经列好了队,筹办等时候一到,进殿上朝。就在这时,高公公笑吟吟地呈现,向百官施了个礼,道:“诸公久等了,陛下有旨,本日朝议改成在太极殿停止,两仪殿要停止补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