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惦记，但是臣妾想到陛下十四岁便能领兵，十七岁便能跟从云定兴的军队去雁门关救炀帝，臣妾就不惦记了。与陛下年青时的经历比拟，青雀如果连出一趟长安城都做不到，也不配做陛下的儿子。”
“这叫甚么话！朕是他的父亲，岂会想把儿子养成一个废人！”
李世民皱眉道：“李牧，朕没有惩罚你，已经对你不薄了，你另有甚么话说？”
“他就这么出去了，如果出了事如何办？你有没有为他的安危考虑过！他从出世就没分开太长安城！李道宗也是胡涂，这等大事，怎能不奉告朕一声，不可，朕要下旨，让他从速把青雀给朕送返来！”
“陛下、”长孙皇后行了个礼，表示宫女把带来的莲子羹放到案上，看向李世民，道：“陛下，这事儿臣妾没忘，只是不想影响了陛下，筹算过几日再跟陛下说。”
李世民气急如焚，把高公公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这件事提及来跟他没多大的干系，但他也有坦白不报之罪，若李世民究查起来，他还是撇不清干系。
“据臣妾所知，身边只带了一个管家，一个书童。”
“……”李世民被噎了个健壮，哼了一声，道：“那就等他办完事，朕再清算他！”说罢，他看向了高公公，伸手一指，道：“你个胡涂的主子！他和青雀混闹，你也跟着混闹么？你是朕的人！产生了任何事情，你得跟朕说！你如果跟朕有贰心，朕留你何用？”
高公公眨巴眨巴眼睛，道：“没有了呀，皇后让老奴退下，老奴就退下了。老奴觉得皇后会奉告陛下，或许、或许皇后忘了。”
“若陛下想越王成材，请陛下不要派人召回越王。”
“然后呢？”
李牧肃容道：“叨教陛下，是筹算把越王养成一个废人么？”
“本宫没忘。”正说着话，长孙皇后从外头出去，高公公吓得一缩脖，这背后说人好话被当场抓到了，实在是太难堪了点。
“这孩子，那孩子！不要忘了，你也才十八岁！”李世民瞪了李牧一眼，道：“口气倒是不小，你能包管甚么？若青雀出事了，你能担待起？”
“哎呦……”李世民捂着心口，道：“他毕竟是朕的青雀啊，你说他那么胖，穿衣服都要人服侍，出门在外可如何办，他带了服侍的人么？”
李牧笑了一下，道：“陛下就当臣刚才的话没说吧，您自便。”
“哎呦……”李世民还是眉头舒展，揉了揉发胀的双额，感喟道：“青雀没说多久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