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李世民把信递给长孙无忌,哭笑不得道:“没想到李牧这小子,都被绑架了,还给朕送来这么大一个欣喜,真是——”
“非也。”魏征一本端庄道:“陛下,请听臣的解释。臣固然见地过逐鹿侯的各种奇异,但万里以外产生的事情,臣以为逐鹿侯没法料定,也不成能料定,若他真能料定,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至于其他的内容,臣觉得还是可托的,李重义与王普臣都见过,李重义身高丈二,天生神力,信中描画的事情,臣信赖他能做到。并且他过了年才十五岁,心机纯真,这么庞大的故事,他编不出来。而王普,他深知欺君之罪是多大的罪名,这等弥天大谎,他决计不敢为之。故此,臣信赖信中所言。”
“诸公稍待!”李世民叫住了世人,伸手接过信,扯开,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李世民皱眉道:“魏征,李牧现在都存亡未卜了,你如何还跟他作对?朕如何感觉只要锦囊可托,其他的都夸大了呢?”
李世民谛视着世人,道:“定襄是大唐西边的流派,如果定襄失守,就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了,西突厥倾天下之力来犯,我们也得倾天下之力应敌,且要速胜,不然一旦迟延开来,粮草不济,不消打也得败!”
“朕也是懵啊!”李世民苦笑道:“当时李牧对朕说,真腊国有稻种,亩产可达大唐现有稻种的两倍,并且还能一年两熟,朕本不信,但他一意孤行,派了锦衣卫去。此事朕都快忘了,哪成想此时竟然收到这么一份奏折,五百锦衣卫,攻灭林邑国?朕如何感觉这么玄乎呢?”
长孙无忌读道:“臣李重义顿首,分开长安之际,臣获得兄长所赠之锦囊,言,到达真腊才可翻开……”
魏征沉默了一会儿,道:“除了锦囊以外,臣感觉都可托。”
魏征急道:“陛下,到底是甚么事?”
“臣杀了林邑国王与大将军以后,连夜带领五百锦衣卫,加上被林邑囚禁的真腊士卒扮做林邑国王仪仗,混入了林邑都城,当夜血洗宫城,及天明,又放了一把火,晌午过后,宫城已成飞灰。传檄各地,无不望风而降——”
“说的是——但是李牧如此存亡未卜。”李世民叹了口气,道:“传朕旨意,命礼部合议,封赏李重义、王普等人,让他们先在林邑坐镇,等找到逐鹿侯以后,再做决计。”
听李世民有放弃林邑的意义,王珪坐不住了,出声道:“陛下,请听老臣一言,逐鹿侯花了这么大的力量,必定不是打趣的,固然老臣也不知林邑与真腊到底有何用处,但想必逐鹿侯是有安排的,如果陛下放弃了林邑与真腊,再想拿返来,可就师出知名了,并且锦衣卫支出的鲜血,也都白搭了。”
长孙无忌像是讲故事似的,把全部过程读完,再看世人脸上的神采,都是一副‘这如何能够’的模样,王珪内心乐开了花,这但是开疆拓土之功啊,按端方,少说也是封侯,王普固然显得没那么首要,但这封奏折,明显是出自他手,不要侯,不要伯,来个子爵不过分吧?
李世民正色道:“社稷存亡之际,朕有一些话,想说与诸公听。”
“快!”
“如何了?”
王珪懵道:“我如何得知?逐鹿侯只是说让我兄弟建功立业去,至于做甚么,你感觉他会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