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做买卖的!
“唉!”马周又叹了口气,道:“要只是三百文,还算你们交运。三百文是早上的代价啦,现在的代价是粮分三等,三等三百文一斗,二等四百文,一等五百文!”
“不敢,绝没有这个意义。”孙掌柜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其别人也都是如此,就算内心是这么想的,谁敢承认?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想到这儿,马周点了点头,道:“好,我带你们去见侯爷,只是有言在先,如何说话,有甚么结果,我可就管不了了。”
“不信是吧?”李牧笑呵呵道:“本侯明天就发个善心,给你们解解心疑。”
“侯爷财大气粗,派头惊人,我等、我等不是敌手,知错了。”孙掌柜心中屈辱,固然已经很谨慎地,不想把情感带出来,但好歹也知天命年纪的人了,不免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话一出口,他就悔怨了,但又不晓得该说点甚么挽救,只好讪讪地笑。
……
“这位大人……”
马周本不想管这件事,他现在本身也懵呢,方才在李牧那儿吃了瘪,他现在只想离李牧越远越好,阔别这个不成理喻的疯子!
“这、”孙掌柜又被噎了一回,一股窝心火差点没把本身给憋死,但他又不可否定,这守门的锦衣卫说的也有事理。洛阳城中数十万人,若谁想见李牧,李牧就得见,确切也不消干别的了。
“晓得错啦?”李牧看着世人,笑眯眯地问道。
孙掌柜大喜,千恩万谢:“长史肯担这么大的干系,我等已经感激不尽了。今后必有一份酬谢――”
李牧却不恼,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欠揍模样,道:“听出来了,有点不平气,觉着我是个疯子,为了置气,赔钱的买卖也干、”他顿了一下,瞅了瞅世人,问道:“是吧,都是这么想的吧?”
是以,他必须得报歉,还是死乞白赖,不获得谅解不可的那一种。
恍然大悟!世人刹时明白了,都傻了。
“晓得本侯酒坊里头的酒,最便宜的多少钱一坛吧?”
只是在贰内心,他是把李牧当作是敌手的。这就像两个旗鼓相称的敌手,一方败了,另一方起码的礼节,也当是惺惺相惜吧。他就是这么想的,揣摩着这场收粮大战,还没开端就结束了。本身这边输了,哪怕是热诚,李牧也应当是很想劈面热诚一番吧。没有想到,他上门来给李牧热诚,却连门也进不去,打心眼里生出来一股子失落感。
“这……”孙掌柜等人差点没忍住,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忍了归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爱说甚么就说甚么吧。
孙掌柜看出马周不想管来了,但他现在也没别的门路了,咬着牙把心一横,道:“马长史,事到现在,你就一点任务也没有吗?你就把我们扔这儿不管了吗?!你于心何忍!”
“一斗米能出三斤酒,两斗米出六斤酒,也就是三坛。一坛售价十贯,便是五贯钱一斗收,又如何?不过就少赚点罢了,我是无所谓,你们的订单能无所谓?一群小牛马,还想跟老子斗,有这个气力么?”
大堂。
如果平常,这些百姓也不敢。下乡收粮的商贾,谁不带几个打手,甭说是签了左券,收了定金的。就是没有左券,没有定金,说好了的代价你个小老百姓敢不卖?打不死你!
世人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