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言,各自捞起衣服,公然在对方的背心处,现了一块手指大小的红色印记,深切肌肤当中,弯曲折曲的,很像一片柳树叶子。
宇文辰逸闻言,恍然大悟:“我说他们如何那么快就能找到我们,本来是这么回事,那他们此次等闲的退去,除了害怕真人以外,也是仗着这个追魂术了!”
宇文辰逸和肖文锋已经从二人刚才的对话入耳出了张子祥并无歹意,翻身拜倒,诚恳谢道:“真人大恩,小子们没齿难忘,还请受我们一拜。”
张子祥又道:“你们转过身去,我给你们去掉太玄门的追魂咒,这东西留在身上,你们不管走到那里,都会被他们追踪到。”
云中月吃了一记神雷,内心又恨又惊,但是张天师的威名和天师府的气力,又实在惹不起,但是此民气机深沉,面上还是笑容可掬。
张子祥见状也不为意,笑意吟吟的扫了两名少年一人,目光落在了云中月和门口的十五名男人身上。
张子祥朗声笑道:“如何,你们不怕我是来杀人夺宝的么?”
都是吃惊不小,弄不清楚,这东西甚么时候印在背上的,并且在方才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重视到。
宇文辰逸闻言,心想,他既然现身到此来救我们,必然晓得事情的起因,如果不说真相,反而显得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甚么,追魂咒?”
张子祥听得他的话语,眉头皱了一皱,说道:“我刚才运功发挥五雷神霄**的时候,感到到你修行的恰是鬼谷一派的逆转阴阳之术,你又何必坦白。”
张子祥乃有道高人,如何看不出对方的内心,拱手回了一礼,朗声笑道:“太玄门主宽大漂亮,不计贫道一掌之仇,贫道实在万分感激,不过,贫道受老友之托,要将这两名小娃娃安然带回天师府,以是获咎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宇文辰逸心中一震,暗道: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得了张真人的法眼,好笑我们还一向蒙在鼓里,如果对方有半晌歹意,那里还能活到现在,他既然现身出来救下我们,必然另有后算。
心入彀定,再次一拜,说道:“不瞒真人,我们安闲塞外卷入李淳风被杀一事以后,连番被人追杀,惶惑不成整天,以是有些杯弓蛇影,孟浪之处,还望真人勿怪。”
话音未落,人已展解缆形,如飞鸟普通拔地而起,转刹时便消逝在了乌黑的雨夜里,那十五名身披蓑衣的男人,也翻身上马,走了个干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