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白纵身一跃,跳上房梁。随即又听得簌簌声响,沈沐白的身影又已落回了空中。
世人猜想定是出了甚么事,皆是面色骤变,惶恐失容。
沈沐白神采凝重,一手将陈黄莺揽入怀中,向陆伯叮咛道:“陆伯,你安排人把尸身十足埋在后院。”
“哎呀,本来死的是唐朝姥爷一家!”武玥不敢看那些惊悚的尸身,只能睁大双眼看着唐朝老妈。
沈沐白谨慎翼翼地开打盒盖,霍地一把三尺六寸的宝剑闪现人前。
可耳边却听得唐朝老妈和唐朝姨娘蓦地大哭起来,口口声声地唤道:“爹……娘……弟弟……”
沈沐白只得点了点头,又向陈黄莺道:“以策万全,这几日就让瑶儿和月儿夜里跟我们一起睡。”
“出去!”沈沐白声音固然降落,却也听得出有几分惶恐。
……
下人们闻声转头,见沈沐白等人赶到,赶紧让到了一边,开出一条道来。
沈沐白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下人,问道:“阿悟呢?”
回过神来,见唐朝老爸沈沐白已将宝剑握在手中,又将锦盒中的黄色锦卷交到萧莞青的手里。
陈黄莺仓猝问道:“该不会是瑶儿出了甚么事吧?”
萧莞青向姗姗而来的翠儿道:“翠儿,你去把大蜜斯抱来。”
只听陆伯战战兢兢隧道:“阿悟……阿悟的尸身给人从后院的高墙扔了出去,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说罢将一块碎布交到邵华手中。
世民气头一惊,不知又出了甚么事。
陈黄莺已站到门口,探头四周张望,并不见甚么非常。见翠儿这般惶恐的模样,更是急得顿脚,怒道:“究竟出了甚么事?你说呀!”
“哎呀,这可如何办啊?”
邵华道:“以萧女人的脾气,她岂会分开?妹夫,不如我派人送信去威远镖局给梅总镖头罢。萧女人留下来助拳,我们胜算也多几分。”
珠儿双眼通红,承诺着回身去了。
陈红莲见她浑身颤抖,话不成句,不由焦炙不安,连声问道:“究竟出了何事?你倒是说呀!”
陈红莲唤道:“你们在这里干甚么?”
只见翠儿排闼出去,眼泪婆娑,掩面哽咽道:“老爷……夫人……夫人……”
“这跟等死有甚么辨别?”
还不待她说完,世人已经纷繁往天井去看个究竟。
“我们岂不是都要死在这里?”
萧莞青听出沈沐白故意让她置身事外,因而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我们在明,对方在暗。并且她又扬言每日杀府中一人……更何况,太原与洛阳相距甚远,短时候内我一定能赶返来。现在恰是大师兄有难之际,莞青说甚么也不会分开的!”
武玥听着她二人的哭声,心中也难过不已。
“天……天井……”翠儿吐出这几个字来。
沈沐白面露惧色,道:“岳父家里与我们这里固然相距不过两条街,要在短时候将十二具尸身不动声色地搬来这里,可见对方不但人数浩繁,并且各各轻功了得!”
还未走近,远远地已经见沈、邵下人都聚在这里,围成了一团,各各面露惧色,群情纷繁。
又听得唐朝姨娘哭道:“我早说过,阿谁女民气狠手辣了!呜……我要跟她冒死!”
“我的妈呀,这另有没有国法啊?”武玥心中想着,却不敢哭。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唐朝老爸他们已经心烦意乱了,她帮不上忙也不能给他添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