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瑶眼睛一亮,冷冷地向南宫念问道:“你会不会骑马?”
南宫念、沈碧瑶好不轻易才找到一家粗陋的小堆栈,却也是大门紧闭。
待走近些,见那青年与邵枫神态竟有五分类似,不过那一双剑眉星眼之间却多了几分书卷之气,沈碧瑶和南宫念不由得看得怔住了。
那南宫念想不到沈碧瑶表面冷若冰霜,倒是有着满腔的热血,不辞劳苦地与他争分夺秒地赶去少林救人,不由得对沈碧瑶又多了几分的佩服。
南宫念和沈碧瑶皆是大吃一惊!
李治向南宫念叨:“玄奘大师就在内里。李治此次将宫内最好的几名太医全数带了过来,替玄奘大师诊治。只是玄奘大师所中之毒实在罕见,群医束手无策,唯有尽量施针来按捺大师体内的毒素减轻。固然大师已经规复了神智,但是……哎,当今唯有靠南宫少侠你了!”
沈碧瑶见那带刀侍卫说话毫不客气,顿时火冒三丈,正要发难却被南宫念拦住了。
李治见沈碧瑶言谈率真,不由冲着她点头微微一笑。又摆手向南宫念叨:“南宫少侠,快快请起!”
“草民南宫念,拜见太子!”南宫念赶紧单膝下跪道。
南宫念拱手施礼道:“草民极力而为!”
南宫念和沈碧瑶还未走近,已被一个领头的带刀侍卫拦住了来路。
且说沈碧瑶和南宫念下了山,见天气已晚,便筹算找一家堆栈安息,明日天亮再赶路。
沈碧瑶惊道:“你就是太子李治?”
南宫念叨:“我二人路过此地,想在你们堆栈投宿一晚。”
只是这铜线镇乃是山坳的弹丸之地,入夜以后街上便冷落冷僻,家家关门闭户。
李治身边的小寺人冲着沈碧瑶尖声呵叱道:“大胆,竟敢对太子直呼其名!”
李治喜道:“之前李治沉痾缠身,多亏了逸神医的千年血参,才气保住性命。现在若能得南宫少侠互助,玄奘大师此次有救啦!南宫少侠、沈女人,这边请!”
“好不啰嗦!是不是想我拉你们去下狱啊?来人呐!”带刀侍卫一声令下,其他侍卫皆从腰间抽出钢刀,只等一声令下。
南宫念拱手向李治道:“启禀太子,草民与这位沈女人赶来嵩山,乃是为了替玄奘大师解毒而来。”
沈碧瑶自幼在江湖闯荡,那里晓得甚么宫中礼节?是以才会莽撞了太子,并非成心对他无礼。现在见李治温文儒雅,又无半点太子的架子,沈碧瑶心中不由暗想:“大唐将来能有如此一名贤君,真乃百姓之福!”
一语甫毕,李治便带着南宫念和沈碧瑶穿过大雄宝殿,又穿过几间禅房,走过一条小径,展转到了一间门窗紧闭的独屋外。
玄奘大师缓缓地展开厚重的眼睛,只看得见南宫念摇摆不定的身影。他缓缓念叨:“阿弥陀佛!南宫少侠,我们又见面了!”说话间,已将左手微微上前伸。
南宫念只得上前叩门。但见一其中年男人将房门推开一条裂缝,打量了沈碧瑶和南宫念一番,问道:“不知二人有何贵干?”
“大胆,见到太子还不下跪!”青年身边的一名小寺人当即尖着嗓子喝道。
南宫念和沈碧瑶只得弃了马,徒步登上峻峭的嵩山岳顶。
南宫念会心,连声让那掌柜的告诉贩马的商贾。当即挑了两匹良驹,与沈碧瑶策马直奔少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