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妇人身着杏底银花穿云大裙褂,一头簪花高髻上几根银丝若隐若现。她肤色偏黄却精力饱满神采奕奕,举手投足之间尽权贵族书香之气。另有妇人那似笑非笑、亦喜亦嗔的双眼,仿佛能看破人的内心却又让人难以捉摸似的。
土珩一笑道:“我们不是怕她,是尊敬她!你别看甄娘仿佛不苟谈笑似的,实在她为人很驯良。”
但见甄娘扭头斜视了身后的一名白衣女弟子,缓缓隧道:“玉螺,你带这位月儿女人先到禅房内暂住。”
沈碧月浑身大震,闻名誉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领着两个样貌清秀的白衣女子款款而来。
甄娘又向木梓轩道:“梓轩,你跟我来。”说话间,已迈步领着别的一名白衣弟子朝东首的一条小径去了。
甄娘的眼神中略有一丝惊奇,但是却如流星般长久,马上面上又规复了安静。她又缓缓地向木梓轩道:“你应当晓得岛上的端方。”
“你是何人?”甄娘缓缓地向沈碧月诘责道。一张灰黄的面上却没有涓滴的神采!
说话间已穿过一片翠竹林,到了一间小竹屋前。
“是!”那名白衣女弟子点头恭恭敬敬隧道。
“是!”木梓轩点头道。
土珩一贯玉螺道:“你归去复命罢。”说着跟着沈碧月进了竹屋内。
玉螺上前推开房门,退至一旁,摆手道:“尊者请!月儿女人请!”
“嗯!”沈碧月心中这才有些结壮,点了点头,与土珩一一起并肩跟着玉螺而去。
“是,甄娘!”金玲、水仙、火月和土珩一齐声说道,却还是垂手站在一旁。
一时候,玉螺承诺着去了。
话音刚落,忽听得一个沙哑的女声大笑道:“竟然敢在龙蛇岛说出如许的话,只怕你有九条命也一定够死!”
沈碧月踱进房内,打量着这间高雅的小竹屋。只见六面皆是用绿竹围成,外堂一张竹编的小茶几稳稳地与空中扎在一起。
正想着,只见甄娘扭头看向木梓轩,柔声问道:“这个女人是你带进岛的?”
“‘第二把交椅’是何意?”土珩一不解地问道。
沈碧月问道:“你们的武功就是她教的?”
沈碧月振振有词隧道:“我本来就不奇怪做甚么龙蛇岛的弟子!”
土珩一晓得沈碧月初进龙蛇岛,木师兄内心有些不放心,因而点头承诺了。
东面的竹墙上挂着一幅狂草的“禅”字。
沈碧月本是保藏世家,当代的家中书画多不堪数,自小耳濡目染的她对书法字体也略有些体味。